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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 第五章(小结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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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儿到了秋天,唐宁一直在和舒芸约会,他们两个都是恬淡的人,相处得一直不愠不火。而宋健还没来得及纠结怎么样与小兰做个了断,就被小兰抢先“出手”。宋健“良心发现”后的第二天,小兰就不辞而别,说是去北京找雨佳玩,这一去就是两个月,弄得宋健莫名其妙,直到这晚才把宋健约到夜航船对面的粥店里。

    小兰穿了件白色t恤、深蓝色牛仔裤,绑着马尾辫,略施粉黛,比起夜场里的妖艳,更多了几分清纯。

    “小兰,你这一阵上哪了?”宋健关切地问。

    “宋哥,以后我们别上床了!”小兰没理会宋健的问题,喝了口粥,突然冒出一句。

    “你说什么?”宋健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我说今后我们别上床了。”小兰笑笑,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怎么了?”听了小兰的话,宋健心情复杂,解脱中带着几分遗憾。

    “我怕再跟你混在一起,会爱上你。”小兰眼神忽然黯淡下去,眼角也湿润了。

    “宋哥,我一直挺喜欢你的,甚至还幻想你有一天能离婚娶我。可是,我和你真在一起后才发现,你不过是拿我当个消遣,你还是很在乎你老婆的,所以我是不会有机会的。”

    “小兰……我……我也挺喜欢你……但我不是和你说过,我老婆不容易,当时以她那条件,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可是她却心甘情愿跟我受穷。如今我总算在社会上混出来,算个体面人,而她却……却人老珠黄,我要是甩了她,我还算是人么?”宋健断断续续地说完,眼圈都红了。

    “宋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要真是那种喜新厌旧的男人,不要说你老婆,就是连我也会瞧不起你的。你今后如果愿意来夜航船玩,我照样陪你,但我肯定不会和你上床了。我有自知之明,不想陷进去太深。”小兰难得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小兰……我就是觉得挺对不住你的……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找我……要不这有张卡,你拿着交房租、再买几件衣服吧……”宋健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里面有2万块钱,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宋哥,看来我们真有代沟了。是不是在你们80后眼中,上床还是件很严重的事情?你不要以为和我上床就占了我多大便宜似的,其实我感觉也挺好的……”说到这里,小兰脸微微一红,又继续说道:“再说,我现在也不缺钱。宋哥你记得北京来的那个王总么?就是以前追雨佳那个。”宋健茫然地摇摇头。

    “宋哥你忘了,有一次你请他来玩,他要我带我出台,你还挺生气。”

    “哦!我想起来了!就那个老伪君子!”王总是北京一家央企的副总,平时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话都是新闻联播的口吻,实际上却很好色,先想包小兰的闺密雨佳,雨佳去北京之后,又打上了小兰的主意。

    “实际他那人除了好色,还挺不错的,素质挺高,对我也挺上心的。我这两个月在北京一直和他在一起……他回滨海我才跟他回来的……他一个月最多在滨海呆一个星期,我们说好了,他一个月给我5万,不干涉我在夜航船上班,但我不能和别人出台,他在滨海时我随叫随到……”

    “啥?”宋健呆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脸清纯的小兰,失落异常。

    “哥们,看来人真得有自知之明。”酒吧里,宋健已经喝了一瓶红酒,红着脸拍着唐宁的肩膀说道。

    “怎么了?”唐宁看到宋健一来就喝闷酒,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我被小兰甩了!”宋健自嘲地笑笑。

    “那不是正和你意么?”唐宁微笑。

    “那个北京的王总,一个月出5万块钱就跟我们出50、500一样轻松,难怪小兰不收我的钱。”宋健叹了口气。

    “也不能这么说。小兰是混夜场的,她出来就是为了挣钱。她不收你的钱,不是因为嫌你钱少,而是因为和你有感情。否则的话,她完全可以一边陪那个王总,一边陪你,两头收钱,你说是不是?所以,你也不要自怨自艾了,有这工夫,还是好好跟章曼过日子吧!”唐宁做苦口婆心状,宋健苦笑着点点头。

    “宋健,你忘了去年我和雨佳来往时你怎么劝我的了?雨佳也好,小兰也好,阅人无数,又都是见过钱的,无论是情商还是财力,你我和人家都没法比。所以今后你去应酬可以,但可千万别闹出和小兰这样的事了。”唐宁继续劝道。

    “哥们现在才知道,那些夜场再热闹,都不如家温暖;外面的美女再多,都不如自己媳妇靠得住。”宋健若有所思。

    临走时,宋健忽然神秘地拉住唐宁:“哥们,有一件事我一直也没弄明白,今天你一定得给我说清楚。”

    “什么事?”

    “你和雨佳到底上没上过床?”

    “靠!”唐宁捶了宋健一拳,“你自己慢慢想吧,要是想不明白可以去北京问雨佳,我给你她电话。”

    “那你现在和舒芸呢?”宋健又问。

    “这个真没有!”唐宁话音刚落,电话就响了起来,传来舒芸异常温柔的声音。

    “唐宁,你在哪呢?一起吃宵夜?”唐宁家:唐宁一觉醒来,看着赤身裸体的自己,如同做了一场梦。

    他和舒芸一直是“相敬如宾”的,最亲密的接触只限于拥抱,还是礼节性的那种,可是昨晚舒芸却出乎意料地主动,和他吃完宵夜之后,含情脉脉地要上他家喝咖啡。唐宁毕竟不是柳下惠,夜深人静与美人共处一室,岂能坐怀不乱?于是,在舒芸半推半就之下,两人顺理成章地滚了床单。虽然唐宁已经记不清全部细节,但床上的舒芸还是给唐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舒芸的皮肤非常白皙,一丝不挂的她在昏暗的台灯映衬下,白得耀眼,抚摸上去如同缎子般光洁柔滑,让他爱不释手。

    舒芸的身材保持得非常好,1米65左右的个子,身上没有一点赘肉,大小适中的乳房丝毫没有一丝下垂,异常坚挺,弹性十足,乳头也如同樱桃般娇艳欲滴,小腹非常平坦,大腿修长丰润,腿间微隆的三角区上覆盖着明显经过精心修剪的耻毛,拨开毛丛,两片粉嫩的大阴唇紧紧闭合成一条诱人的缝隙。

    舒芸在床上既敏感又羞涩。唐宁没怎么做前戏,舒芸的阴道就湿得一塌糊涂。

    可是当唐宁慢慢挺腰插入舒芸的蜜穴时,舒芸却紧张得浑身肌肉绷紧,下体不由自主地夹紧,还一再让唐宁关灯。唐宁只好停下动作,关上灯,尽可能温柔地在舒芸脖子、乳房上亲吻,好半天之后,舒芸才渐渐放松了下来,唐宁这才重新慢慢进入舒芸的紧窄异常的阴道。唐宁生怕弄疼舒芸,动作尽可能轻柔,长抽慢插,每下都全根没入,很快,舒芸也进入了状态,两条长腿紧紧缠在唐宁的腰上,生疏地迎合起唐宁的抽插。唐宁毕竟很长时间没有接触女人,舒芸的阴道又是那样的温暖紧窄,没有坚持太长时间,就有了射意。唐宁不想射在舒芸的体内,试图拔出阳物。可是舒芸非但没有放松阴道,反而紧紧搂住唐宁,夹紧双腿。在如此强烈的刺激下,唐宁再也忍不住,阳物很快就深深地顶住舒芸的花心,异常畅快地喷发出来。整个过程,舒芸既没说话,也没大声呻吟,唐宁只是从她越来越急促的娇喘声,阴道内剧烈痉挛的腔肉,脸上、胸脯、乳房上大片的红晕,床单上大片的水渍,才知道舒芸也达到了极致的高潮。

    “你要是怀孕了,我们立刻就领证。”激情过后,唐宁在舒芸光洁异常的后背上摩娑着,柔声说道。

    “不会怀孕的,你放心吧。”舒芸淡淡地说道。

    “今天是安全期?”

    “反正我说不会怀孕,就不会怀孕。”舒芸幽幽说道。

    “醒了?”唐宁正回味着昨晚的旖旎,舒芸从客厅走进卧室,她已经穿戴整齐,白色短袖衬衫、白色七分修身裤,勾勒出曼妙的曲线,手里还拿着一个餐盘,看见赤身裸体的唐宁,脸上不禁一红。

    “饿了吧?吃早点。”舒芸说着把餐盘放在床头柜,里面有两个煎鸡蛋、一杯牛奶、几片烤面包。

    “我饿倒不太饿,就是腰疼。”唐宁笑道。

    “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吃吧!”舒芸脸上立刻露出少女般忸怩的神情。

    “我今天要带思思上课,不陪你了。”舒芸说完,拿起包就要出门。

    “舒芸……要不我陪你一起?”唐宁试探道。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舒芸笑笑,转身离去。

    唐宁吃完早点,忽然手机响起嗡嗡的振动声,唐宁打开一看,不由愣住了,只见舒芸发来微信上赫然写着:“唐宁,我经过仔细考虑,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我有女儿,我知道你不会在乎,但你父母是不会同意的,他们即使由于你的坚持勉强同意,心里也会一直不舒服。我有过这样的经历,知道得不到祝福的感情,会让彼此都很累。我不年轻了,你也不年轻了,我们没有多少青春可以浪费。我会找个年纪大些、也有孩子的男人,你也应当找个身家清白的女孩,而不是我这样的少妇结婚。至于昨晚的事情,我们都是成年人,权当一夜情吧。”两个月后:唐宁倚在窗台,看着楼下清冷的街灯和空荡的马路,倍感凄凉。

    过去的两个月,唐宁给舒芸打可无数次电话,一开始舒芸还接他电话,但只是重复微信里的话,后来索性连手机都停了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舒芸何以像叶澜一样不辞而别,不给他任何解释机会。

    唐宁不知道,此时的舒芸比他还郁闷。

    “舒小姐?上去坐坐?”公务员小区里,舒芸看着眼前已经有些谢顶的中年男人,觉得自己异常悲哀。和唐宁分手之后,舒芸继续着自己的相亲生涯,可是相来相去,居然只有眼前这个40多岁还是主任科员的老罗对她感兴趣。之前,一个50多岁的私企老板第一次见面就一再“建议”舒芸不要把女儿接回来,尽管舒芸已经痛苦地决定不要回女儿,可是那个私企老板的话还是让她觉得格外刺耳。而社科院的一个研究员拒绝她的理由居然是嫌她太漂亮,怕不能踏踏实实和自己过日子。还有一个年近40未婚大龄男青年,一见面就痛斥未婚先孕……今晚这个老罗,虽然长得有些老,但比较主动,这一阵发短信、打电话嘘寒问暖,倒也让她有些感动。

    “老罗,今晚太晚了吧?改天吧!”看着一脸期待的老罗,舒芸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毕竟只认识不到1个月,舒芸不想给人留下轻浮的感觉。

    “去坐坐吧!”正所谓酒壮怂人胆,晚饭时老罗喝了几瓶啤酒,勇气大增。

    “不了,我明天早上还有事呢!”舒芸有些不悦。

    “明天是周末,能有什么事?”老罗不依不饶。

    “我得去接女儿……”舒芸话音还未落,老罗居然借着酒劲一把搂住她的肩膀。

    “舒小姐,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咱们今晚就把事儿办了吧,我一定娶你……”老罗紧张得声音都发颤,手却没闲着,在舒芸身上乱摸。

    “老罗,你别这样!”舒芸吓了一大跳,拼命挣扎。

    “舒小姐,求求你了……”老罗说着死死搂住舒芸,把脸凑过去,眼看就要亲到舒芸的俏脸。

    “罗先生,你自重些!”舒芸再也忍不住,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老罗。

    “舒小姐,你孩子都那么大了,就别装纯了,我就不信这么多年你没和男人干过!”看着舒芸因为生气而涨得通红的俏脸,老罗恶狠狠地说道,又把脸凑过去。

    “你……啪!”舒芸甩手就给了老罗一记耳光,转身打开车门开车离去,只剩下被打得眼冒金星的老罗呆立在楼下。

    舒芸漫无目的地开着车行驶在夜晚空旷的马路上,任由眼泪流满脸颊。她自问不是招蜂引蝶的女人,可是自从她前男友牺牲,许多男人都想“趁虚而入”,单位里有几个大领导更是想“潜规则”她,只是对她前男友家的背景有所顾忌才不敢太过分,每次她看到那几个老家伙色迷迷的样子,就从心底感到恶心。这一阵相亲,她又在不少相亲对象眼中看到这种赤裸裸地欲望,相形之下,只有唐宁温和、恬淡的目光,才让她感动久违的温暖。想到这里,舒芸忽然调转了车头。

    唐宁正在家里发呆,忽然门铃响了起来,他从门镜望去,只见舒芸正满脸泪痕的站在外面。

    “唐宁,你屋里没有别的女人的话,我想进去坐会儿!”舒芸一脸戚然,声音很低。

    “你说什么呢?哪来的别的女人?”看着舒芸的样子,唐宁大为惊讶,一把把她拉进屋里。

    舒芸一句话也没说,径直走进卧室,拉开连衣裙的拉链。

    “舒芸,你到底怎么了?”舒芸还是一言不发,迅速将连衣裙褪到脚下,露出里面肉色文胸、内裤。

    “到底出什么事了?”唐宁靠在门边,莫名其妙。

    舒芸冷冷一笑:“你们男人不都想着这种事么?”

    “想当然想,但不是每个男人都热衷一夜情!”看着舒芸一脸不屑的样子,又想起舒芸的微信,唐宁也有些生气了。

    “对了,我忘了,我们以前上过床。难道我这么没有吸引力,你玩一次就腻了?”舒芸惨然一笑。

    唐宁摇摇头,转身从衣橱里拿出件长衬衫轻轻披在舒芸肩头。

    “你先穿上件衣服,屋里开着空调呢,凉。”

    “唐宁……”看着唐宁关切的目光,舒芸再也忍不住,扑到唐宁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过了好久,舒芸才慢慢平复下来,断断续续讲起刚才的事情。

    “老罗那人也是酒后无德,等他醒酒肯定会后悔的。”唐宁轻轻拍了拍舒芸的肩头。

    “那你的意思,他要是和我道歉,我还应当和他来往?”舒芸抬起头,盯着唐宁。

    “前一阵我一直在找你,想和你好好谈谈,你却不给我机会,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我是不会再让你跑掉的。”唐宁说完,低头在舒芸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唐宁,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和那些就想着上床的男人不一样,但是,你家里不会同意的,我可以给你当情人,但不能嫁给你。”舒芸淡淡地说道。

    “舒芸,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家里不同意?我父母很开明的,你要是不信,新年就跟我回家,看看我父母究竟能不能接受你!”唐宁认真地说道。

    舒芸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揽过唐宁的头,一下子吻住他的嘴……

    又是一夜缠绵,唐宁醒时,已经是中午了,屋里安静异常。唐宁不由心里一惊,赶紧拨了舒芸的电话:“你在哪?”唐宁急切地问道。

    “放心吧,这次我不会跑了!我陪女儿上舞蹈课呢,电饭锅里有粥,冰箱里有小菜,你自己热热吃吧,晚上我去找你。”舒芸笑着说道。

    “你可千万别吓我了……”唐宁长出一口气,挂了电话,翻身下床,就觉得两腿发软,他不由苦笑着摇摇头。

    不知是“放开”了还是压抑得太久,昨夜唐宁和舒芸足足做了大半宿,一直到天蒙蒙亮才相拥睡去。比起热情似火的叶澜,舒芸在床上也很温柔。舒芸特别喜欢接吻,尤其是悠长的法式热吻,昨夜几乎每隔几分钟就深吻一番。舒芸很温顺,无论唐宁用什么姿势,无论是长抽慢插还是大力猛肏,都毫无怨言地默默迎合。舒芸性技巧很娴熟,虽然不像叶澜那么夸张,却总能恰到好处的调整臀部、时而方松时而收紧阴道腔肉,给唐宁最大的刺激,尤其是唐宁要射精时,下体更是一动一动剧烈收缩,让唐宁射得通体舒畅。舒芸的性器也是极品,阴阜厚实丰腴、大阴唇高鼓丰满,入口狭小,阴道内肌肉有力、内壁褶皱明显,给唐宁的阳物以巨大极致的压迫感。

    年底:“唐宁,吃饭了!”舒芸在餐厅笑着喊道,正在电脑前修改论文的唐宁揉揉眼睛,保存好文档,来到餐厅。只见餐桌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四菜一汤,腊肉炒荷兰豆、西芹百合、清炒竹笋、蒜蓉西兰花、小白菜汆丸子,看上去就清新可口,正合唐宁的口味。

    “坐呀,愣着干什么?”舒芸盛了两碗米饭,放到桌子上,然后坐在唐宁对面。

    唐宁坐下,直盯盯地看着舒芸。今晚的舒芸一身休闲打扮,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挽成发髻、素面朝天、眉目含笑。

    “你不吃饭看我干什么?”舒芸脸微微一红,嗔道。

    “我现在才知道,女人做饭的时候最美丽。”

    “取笑我……”舒芸脸上露出少女般的羞涩。

    “嫁给我吧!”唐宁隔着桌子拉住舒芸的手。

    “我还没见过你父母呢?”出乎唐宁的意料,舒芸并没有表现出惊喜,只是淡淡一笑。

    “过几天就是元旦了,我带你回家!”

    “你先回吧,你父母要是愿意见我,我再过去。”舒芸平静地说道。

    “那也好!”唐宁点点头。

    “快点吃吧!一会儿凉了。”舒芸说着给唐宁盛了碗汤。

    吃完晚饭,唐宁洗碗,舒芸收拾桌子、擦地,又切了盘橙子,放在茶几上,两个人靠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今晚电影频道正在放映赵薇的《致青春》两个人看得都很投入,舒芸紧紧握住唐宁的手,十指交缠。演到郑微向阮莞道别的场景时,唐宁忽然想起了林婉,眼圈一下子红了。舒芸侧过头看了眼唐宁,浅浅一笑,没说什么,只是更加用力地握住唐宁的手,唐宁就势揽住舒芸的肩膀。

    “琴瑟在御,岁月静好!”唐宁贴在舒芸耳边轻轻说道——正因为叶澜给了唐宁火辣热烈的爱,正因为林婉给了唐宁刻骨铭心的爱,才使唐宁更加珍惜舒芸给的恬淡、踏实的爱……

    省城:唐宁和舒芸正并肩坐在客厅,唐父唐母看着温婉娴静的舒芸,不住地点头。

    前两天,唐宁先回省城,跟父母说了舒芸的事。唐宁先给父母看了舒芸的照片,又介绍了舒芸的个人、家庭条件,唐父唐母自然非常满意,可是一听到舒芸有个5岁女儿,老两口立刻露出失望的神情,面面相觑。唐宁早有准备,详细地给父母讲了舒芸的故事,当讲到舒芸为了不让前男友父母伤心,忍痛把刚断奶的女儿送到前男友家时,唐父不住地叹息,唐母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姑娘明事理、重感情,你可得好好待她!”唐母抽泣着说。

    “唐宁,看来你小子还有点眼光。我代表你妈表个态,如果将来小舒愿意把女儿接回来,我们一定当成自己亲孙女疼!”唐父正色道,唐宁母在一旁也连连点头。

    “小舒,你的事情唐宁都跟我说了,我们没意见!”唐母笑道。

    “谢谢叔叔阿姨,这是我给您二老带的小礼品。”舒芸说着从包里拿出两件东西,给喜欢书法的唐父是一套魏碑拓片,给唐母则是一条精致的羊绒围巾。唐母则把手上的镯子摘下来,戴上舒芸的皓腕。

    “小舒,这镯子样子是旧了些,但这是唐宁奶奶的嫁妆,当年我和唐宁爸爸结婚时,她送给了我。我们工作忙,唐宁从小是他奶奶带大的,她老人家临终前一再嘱咐我,等将来唐宁娶媳妇了,一定把这个镯子再传给她。”

    “阿姨!”舒芸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

    吃晚饭时,唐母问道:“小舒呀,我听唐宁说,春节后你们就打算领结婚证,我和他爸都很赞成。不过有件事情要征求你意见,唐宁滨海的房子有点小,当婚房不太合适,我和他爸爸打算出笔钱,给你们小两口换套大些房子,不知道你有什么要求?”

    “阿姨,不用。我正想和唐宁商量呢。我现在住的房子是去年我父母给我买的,150平,新装修的,足够我和唐宁住了。唐宁那套房子,可以改造成工作室,唐宁平时可以在那里看书、写论文。”

    “这怎么合适?”唐母连连摇头。

    “没关系的,阿姨。我已经和我父母商量过了,他们也赞成这样做。”舒芸笑着说道。

    回到滨海之后,唐宁和舒芸一下车就去了舒芸父母家。舒芸父母家位于滨海市中心的一个闹中取静的高尚社区,楼上楼下足有200多平,装修豪华中透着品味。舒芸的父亲常年做茶叶生意,在滨海业内颇有声望,虽然是商人,谈吐却很文雅。舒芸母亲是浙江人,很有风度,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隐约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个江南美女。两位老人对文质彬彬、谦和有礼的唐宁大为满意,尤其是舒芸父亲,平时最喜欢和文化界的人来往,和唐宁聊得十分投机。

    吃完晚饭,唐宁送舒芸回家,这也是唐宁第一次去舒芸家。舒芸的家装修的简约素雅,正如舒芸的性格。在南北通透的客厅里,看着穿着米色风衣、黑色长靴、妆容精致的舒芸,唐宁忽然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冲动,他走到客厅尽头,拉上落地窗帘。

    “你拉窗帘干什么?”舒芸脸上一红,低声嗔道。

    “你说呢?”唐宁暧昧地笑笑,搂住舒芸的肩膀,一下子吻住她的唇。

    舒芸嘤咛一声,张开嘴,熟练地吮住唐宁的舌头,两人足足长吻了好几分种,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我去洗澡。”舒芸轻轻推开唐宁,却被唐宁紧紧拉住。

    “你这身衣服真好看!”唐宁凑到舒芸耳边咬着舒芸耳垂说道。

    舒芸的脸一下子变得绯红,一句话没说,只是低着头解开风衣的扣子。

    唐宁看着舒芸满面含羞的样子,再也按捺不住,阳物瞬间勃起到极点。他把舒芸摆成跪伏的姿势,按在沙发上,一把褪下舒芸厚厚的连裤袜,拨开里面黑色蕾丝内裤,手指从紧闭的缝隙中伸进去,在舒芸小阴唇之间轻轻捣弄起来。

    “嗯——”舒芸浑身一颤,嘴里忍不住发出悠长的低吟,阴道口很快就湿润起来。唐宁立刻脱下裤子,扶着坚硬异常的阳物,猛然插进舒芸的阴道之中。阳物在舒芸充分润滑的阴道中毫无阻挡着快速进出着,下下直抵舒芸的花心,每次抽出来时都带出清亮的淫水。舒芸一只手撑着身下的沙发,一只手捂住嘴,极力压抑着呻吟声。如此巨大的刺激,使得一向持久的唐宁没有坚持太长时间,很快就紧紧压在舒芸背上,在舒芸阴道深处喷射一波波精液来,舒芸也在这股热流的冲击之下,大声呻吟着达到高潮,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任凭浊白的精液从极度充血的阴唇中慢慢溢出,打湿黝黑整齐的阴毛,顺着修长的大腿,一直流到黑色的长靴上。

    “唐宁,明天早上你陪我去躺医院吧?”沙发上舒芸已经换上了睡衣,满足地倚在唐宁的怀里。

    “不会是有了吧?”唐宁笑笑,捏了捏舒芸小巧的耳垂。

    “就是为了怀孕才去的。”舒芸笑笑。

    看着唐宁一脸疑惑的样子,舒芸微笑了一下,继续说:“我生了思思之后,就戴了环,所以你无论怎么折腾,我也不会怀上的。现在不一样了,我想为你生个孩子,所以明天得去医院摘了它。”

    “舒芸,谢谢你!”唐宁从心底生出一股感动,紧紧搂住舒芸的香肩。

    滨海师大公寓区咖啡馆:“唐宁,你真打算和舒芸结婚?叔叔阿姨同意了?”章曼开门见山。

    “前几天她跟我回省城见我父母了,我父母对她很满意。昨天我刚回滨海,就和舒芸一起去她父母家了,他父母对我好像也挺满意的。”

    “废话,你要素质有素质,要学历有学历,还是黄花小伙子,他父母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真愿意娶个带孩子的女人?”章曼还是有些想不通。

    “章曼,和舒芸在一起,我觉得很温暖、很踏实,我想这也许就是所谓平平淡淡才是真吧!”

    “真酸!”章曼啐道。

    “那我和你说点现实的吧,章曼。我已经不年轻了,前一阵相亲经历告诉我,舒芸应当是我能遇到的条件最好的女生了。即使抛开外表、性格,单说家庭、工作这样的外在条件,舒芸也是最理想的结婚对象。何况,我确实很喜欢她。”章曼一时不知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你是不是觉得我变得庸俗了?”唐宁问道。

    “不是,是你终于长大了!”章曼笑笑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确实,我们不是年轻人,没有那么多青春可挥霍了,像你暗恋婉婉、我死心塌地跟着宋健那样的爱情,已经不是我们这个年纪能承受的,我们需要稳定的生活。你说得对,舒芸无论是外表还是条件,确实都是优质女人,你选择她,说明你成熟了。”

    “别光说我了,你和宋健最近挺好?”唐宁试探地问道,他一直不确定章曼知不知道小兰的事情。

    章曼淡淡一笑:“唐宁,你也要结婚了,我告诉你一个诀窍:婚姻这种事情,有时候不能太较真的。比如说宋健吧,成天出入娱乐场所,我要是像怨妇似的成天看着他,早晚得把他推到别的女人那里。而且,我是爱他的,我相信他也是爱我的,爱我们这个家的。所以,他平时在外面逢场作戏,我从来不放在心上。我只做好我自己份内的事情,做个好太太、好母亲、好儿媳,让他在外面累一天回到家时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章曼,宋健在外面还是比较注意的……”唐宁连忙澄清道。

    章曼笑着摇摇头:“唐宁,你答应我件事情,如果你发现宋健在外面和哪个女人来往密切,只要你能确定他不是来真的,只是逢场作戏,你就千万别告诉我。

    我不想知道,因为我还爱他。既然我还爱他,我就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和他离婚,我既然不想离婚,又何苦自寻烦恼呢?”

    “章曼……”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章曼,唐宁忽然发觉眼前这个一身名牌、神情淡定的少妇,已经不再是那个张扬热烈的青春少女了。

    尾声:寒假之前,叶澜忽然从省城回滨海,在一个飘雪的中午请唐宁、宋健、章曼在“俏江南”吃饭,可惜刚刚被提升为造船厂人力资源部经理的舒芸去北京培训,没能参加。

    席间,看到叶澜有些憔悴,唐宁不由关切道:“澜……叶澜,你好像瘦了。”

    “唉!别提了,最近老萧住院了,我一直在医院陪他呢。”叶澜苦笑。

    宋健和章曼都有些同情地摇了摇头。

    “当初我嫁给他时,我妈就跟我说,老萧大你那么多,你既然决定嫁他,就得做好今后当他老了时给他当全职护士的心理准备。不过说句良心话,老萧对我确实很好,现在他病了,我照顾他是应当的。好在老萧恢复得不错,已经出院了。”叶澜说着,拢了拢头发,做出豁达的样子。

    午饭结束时,大家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林婉,于是一行人径直来到南郊公墓。

    叶澜是这一个月里第三个来看林婉的“故人”。一个月前,章曼约唐宁一起去看林婉,出来时,在公墓门口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阿玛尼风衣、高大英俊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陈家永!”章曼脱口而出。

    “还真是!”唐宁定睛一看,也很惊讶。

    “他还有脸见婉婉,我真想打折他的腿。”章曼义愤填膺。

    “不用你打了。”唐宁说着指了指陈家永的腿。

    “他的腿真瘸了!”章曼顺着唐宁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巧看到陈家永脚下一滑,摔了四脚朝天。

    看着陈家永的狼狈相,唐宁一点也不觉得解气,反而觉得很可悲。他之前听省城的同学说过,陈家永卷入一场桃色新闻,被单位调到培训中心闲置起来,只是那个同学没说陈家永被打断脚的事情——这个男人为了前程不惜牺牲爱情,最终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也许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吧?

    一个星期之后,唐宁独自去时,又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正颓然站在林婉的墓前,唐宁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等走近仔细一看,才发现眼前捧着百合花的男人正是秦江。

    “秦先生?”唐宁轻轻说道。秦江慢慢转过头,愣了一下,半响才露出恍然大悟地神情。

    “唐先生,谢谢你经常来看婉婉。”唐宁摇摇头,没说什么。

    “唐先生,你和婉婉的事情,婉婉在的时候,和我说过一些。她说和我离婚后一定会嫁给你,但离婚之前,和你只能保持普通朋友关系。她是那样的光明磊落,让我自惭形秽。”唐宁没说话,静静地等待秦江继续说下去。果然,秦江沉默了很长时间,像是下了很大地决心一般,缓缓地说起他和林婉的往事。

    唐宁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他这才明白,当时林婉为什么对和秦江婚姻破裂的原因避而不谈,为什么章曼会对秦江如此仇恨。

    “唐先生,你为什么不打我一顿?要不是我,婉婉不会抱憾终生。”秦江转过身,低沉地说道。

    “秦先生,我能看出来,你这些年过得一定不快乐,你一定是像章曼说得那样,生活在良心的谴责之中,我认为这样的惩罚对你已经足够了。”唐宁冷冷地说道。

    秦江惨然一笑:“我确实受到了惩罚。我母亲原本就有严重的心脏病,听说婉婉出事,一时接受不了,病情加重,做了心脏搭桥手术也没有抢救过来。而且我后来才知道,老颜之所以回国找我是因为他在美国查出白血病。婉婉不在以后,我陪老颜去北京、上海到处求医,最终他还是不治,我现在真正成了孤家寡人。”

    “那你呢?还在省立医院?”听到秦江的讲述,唐宁不由心生同情。

    “我?我对不起婉婉,对不起老颜,对不起我父母。为了寻求内心的救赎,我已经辞职,加入了无国界医生组织,元旦之后,就要去非洲工作了。”听完秦江的话,唐宁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唐宁还没有走远,秦江就泪流满面捂住脸,慢慢地跪在林婉的墓前。

    雪越下越大,洁白的雪花漫天飘舞,唐宁、叶澜、章曼、宋健默默伫立着。

    看着墓碑上林婉的倩影,章曼忽然说道:“婉婉,你知道么?我们都羡慕你,我们的青春都会逝去,只有你的青春才是永远不朽的!”

    番外 唐宁的风月往事

    ——夜航船门前:“唐宁,你小子不会真想为了林婉打一辈子光棍吧?”宋健做痛心疾首状。

    “男人见过了玫瑰,其他的女人就都是野草了!”唐宁苦笑。

    “哥们!林婉确实是玫瑰,可是玫瑰也不止一朵呀!我这就带你见识见识更多的玫瑰!”宋健说着就把唐宁往“夜航船”里拽,最近他没少拉着唐宁去酒吧、夜总会、ktv这样的娱乐场所,可是每次唐宁对给他“安排”的美女都不感兴趣,连话都懒得多说两句。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都是些胭脂俗粉!”唐宁推辞。

    “不行,今天你非去不可!你要是不去我跟你绝交!”宋健佯怒。

    “唐哥,去吧!”宋健手下几个业务员也纷纷帮腔,众人连拉带拽地硬把唐宁拖进去。

    ——包房里:宋健一边和小兰调笑,一边“观察”着唐宁。令他意外的是,今晚唐宁居然和身边的姑娘聊得火热。这姑娘比小兰大几岁,在夜场里也算得上“大龄”了,可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丝毫不比那些20出头的小姑娘差,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唇,羊脂一般的肌肤,腰肢纤细,乳房高耸,大腿修长,在贴身黑色旗袍的衬托下,曲线异常凸凹,显得成熟而妩媚。

    “唐哥,我正学自考呢,有时间你指导指导我外语吧!”和其他几个大声说笑、一脸媚态的小姐不一样,这姑娘举止端庄,说话斯斯文文。

    “这可是我强项!外语要靠积累,但应试技巧也很重要。我现在就能告诉你几条……”唐宁满脸含笑,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小兰,你和雨佳是好姐妹吧?”宋健贴在小兰的耳边说道。

    “那当然!你可不许打雨佳主意!”小兰笑道。

    “我哪敢呢?我是看唐宁和她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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