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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章 行烈叛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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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何况煞狼萧炎指上潜力惊人,风鹏九连哼都没哼出来,便即死去。

    煞狼萧炎摸着那已被风鹏九咬得出血的下颚,冷然望着那地下的尸身,脸上依然一无表情,像是世间的任何事,都不能牵动他面上一丝肌肉似的。

    狂狼罗峰冷然说道:“真便宜了他,让他死得这么痛快。”

    他突然想起这院中除他兄弟两人之外,还有一个尚未死的人,于是他转过头去找,只见风行烈仍然坐在襁褓中,脸上满是泪痕,双拳紧弱地握着。()

    狂狼罗峰心中村道:“这小孩子怎地凭般奇怪,莫说是这样个婴儿,就算是个普通壮汉,在这种情况下,也鲜有能不动声色的,此子若不是痴呆,就定必是特别聪颖……若是痴呆罢了,若是特别聪颖,将来岂不是个祸害。”

    想着想着,他走到风行烈之前,缓缓举起手来,想一掌拍下,免得将来反成养息之患。

    他这一掌下去,莫说是风行烈血肉之躯,即使是百练金刚,也柏立刻便成粉碎,他目注着风行烈,风行烈也正以满含怒毒的眼光看着他。

    但狂狼煞狼两人的心情,每每不能常理推测,他们灭绝人性及至顶点,对一言之诺却看得甚重,他转念想及:“但我己承诺了风鹏九,绝不杀死这个孩子,若是留下了他,将来也许倒成了,我心腹之祸……”

    他举起的右掌,迟迟未曾落下。

    是击下抑或是不击?这念头在他心中迟疑者,风行烈的性命,也悬在他一念之中,在风行烈本身来说,他没有丝毫能力来改变这些。

    夜凉如水,而且突然刮起风来,由这小小的院子通到后院的一条小径上,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而且还像不止一个人。

    那种沉重的步子,在这静寂的寒夜里,听来是那么刺耳,狂狼罗峰微微一惊。一挥手,他弟兄两人心意相通,双双一纵,隐在院的阴黑之处。

    那知那由后院中走出的,不过是一条牛,不何怎的,在深夜里竟会离开厩房,罗峰和萧炎见了,相对作一苦笑。

    那条牛想是平日调得好,生得又肥又壮,亮蹄扬角,倒也威猛得很,狂狼罗峰见了,心中俊然一动,思道:“我所答应的,只是我兄弟二人绝不伤杀此子,却未答应牛也不能伤害此子呀!”

    他想到这里,脸上露出笑容,像是一件甚难解决之事,忽然得到了结果,这种心理,和他的这种解释,也是极难理解的。

    那牛走到院中,阵风吹来,想是也觉得有些寒冷,昂头低鸣了一声,又向来路走去,狂狼罗峰微一飘身挡在那牛的前面。

    那牛猛一受惊,双角一抵,便要往前冲去,狂狼罗峰出手如风,握住那牛的双角,这等内家的潜力,何等惊人,那牛空自使出蛮力,再也休想往前移动半步,空自把地上的泥沙踢得漫天纷飞。

    罗峰左手不动,腾出右手来,朝煞狼萧炎打了几个手势,那是极简单的几个手式,但其中却包涵了许多意思,这是他们多年来所习惯的沟通心意之法,除了这种手式之外,煞狼萧炎再也不了解世人任何一种别人向他表露的心意。

    因之两人乃是自幼相识,所有狂狼罗峰的意志,永远代表着煞狼萧炎的意志,他们两人像是一件不可分离的结合体,实是二而为一的。

    煞狼萧炎,极快地打开了院前的大门,再闪身回来,横手一掠,将风行烈挟到胁下。

    风行烈既不惊慌挣扎,也不哭闹喊叫,似乎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多余的。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是被操在这两个似人非人的怪物手中,但是小小的心里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相信总有人会替他讨回一切。

    风行烈动也不动地被挟到那条己渐发狂性的牛角上,那条牛正在极度的颠沛中,他一挂上去,就不得不紧紧抱着牛角,这样才不致从牛角上抛下来,他虽然并不知道被挟上这牛背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却明了这一定是关系着他的生命的。

    煞狼萧炎将风行烈挟上牛角后伸手捉住那牛的另一角,往外一扯,那牛庞大的身躯,被他这一扯,硬生生给旋了过来,牛角的根部,也渗出血来。

    那牛剧痛之下,狂性更是大发,它被制在那种惊人力道之下,前进后退都不能够,只有发狂地耸动着身躯,将置身另外一只牛角之上的风行烈,颠沛得胸胃之间,生出一种说不出地难受,就像是立刻便要呕吐了。

    狂狼罗峰,将那握着牛角的左手一松,手掌顺势划下,那么坚韧的牛皮,被他这一掌,竟深深地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泊泊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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