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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帽子和爆米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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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接下来有十秒钟,话筒里除了一阵像是装进包包的杂音,就是汽车启动的声音,电话并未挂断。

    这个骚得没边儿的小妖精是越来越懂事儿,也越来越会整事儿了!

    徐薇朵也越来越明白事儿似的盯著手机,眼睛里交织出了然的神色,投向许博时,却见他正望向出口。

    好像重新认识一遍眼前的男人连带他的奇葩老婆似的,徐医生脸色难以捉摸的变了数变,终于压不住想笑的冲动,扭头望向窗外。

    正在这时,那辆马自达小跑使出了出口,许博也发动了汽车,跟了上去。

    许博专心操控著方向盘。徐薇朵也一直没转过头跟他说话,但车里的空气并不宁静。有两只开足了马力的耳朵从不同的方向严密监听着那部手机,“嘀嘀”的电磁波忙碌得像个监听情报站。

    “姐,你觉得这种电影好看吗?”小毛的声音。

    “好看啊,就是小姑娘醒来的太快了,两分钟都没睡够……就被她后妈给叫醒了!”

    祁婧的清奇视角简直像个永远睡不够的高中生,把徐薇朵逗得“嗤”的一笑。许博也跟著撇嘴。

    “啊?是吗?”小毛似乎一头雾水,“她不是被王子给亲醒的么?”

    “哎呀,你到底看没看啊!这都不知道?”祁婧叫起来。

    小毛“嘿嘿”干笑两声,“姐,这种哄小孩儿的电影我看不进去,再说,有姐这么个仙女儿坐我旁边,哪有心思看电影啊?”

    “呦呵,嘴儿甜的,早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撩呢?哎哎——慢点儿,你开的又不是坦克,谁都得让著你。”

    “没事儿,我开车姐你就放心吧!这不是想快点儿回家么?你别说,这马自达的操控就是牛逼。”小毛的情绪明显高涨,半生不熟的京片子密得不行。

    “真去你家啊?”

    这几个字声音陡然低了一个八度,却像涂满了慢性春药,直把保时捷里的两个人都听得半身发麻。

    “姐,不是你说的,要……要睡我的床么?”

    “谁说要……你不是说太……”许太太有点儿卡带,“诶呀,我只不过想看看你家啥样儿,你……你想什么呢?讨厌!”

    “嘿嘿!想跟你做……哦,不对,想干……”小毛嬉皮笑脸的直奔主题。

    “不许说!”没等小毛说完,祁婧气急败坏的叫起来,“坏死了!再说我不去了……这个坏蛋!”

    许博把著方向盘无声的笑了。他当然能听出来“这个坏蛋”是说的谁。旁边的徐薇朵幽幽的骂了句:“可真能装!”

    “姐……你不是就喜欢……”

    “还说!”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姐!”小毛连忙刹车,加著小心问:“姐你看,这都到门口了,就上去玩……呃……坐……呃呃……那什么……”

    一串“咯咯”娇笑压住了小毛的“理屈词穷”,“那——你家有啥好玩儿的呀?”消停片刻,许太太居然又开启了撩汉模式。

    “也没啥……就是……”

    “没啥呀?那我不去了,我老公还在家……”

    “姐!姐别呀,来都来了……哦对了,我有好多在部队训练的照片儿,还有军功章什么的,你想不想看看?”

    许博轻轻舒了口气,再看徐薇朵。那表情像极了偷听儿子调皮捣蛋的亲妈,有些气恼的拉著脸,却又仿佛动不起肝火憋不住笑。

    “好啊好啊!”许太太欢声叫著,却忽然严肃起来,“不过要说好!只看照片哦,不许你……使坏!”

    “嘿嘿,放心吧姐,我肯定听话!”

    “你保证!”

    “我保证!”

    “那快走吧,哎呀随便找个车位就行了……”

    很快,手机里传来有节奏的杂音,显然两人已经下了车,正在走路。

    许先生对许太太掌握主动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自从跟老婆在交流上清除了障碍,他对女人的理解进步飞快。

    就算是来约炮的,也没有在路上就点燃引信的道理。糖衣炮弹的确是炮弹,不是糖,但你敢不里那层糖就开炮试试?

    门口的保安只来得及行个注目礼,许博便堂而皇之的开了进去。这是个比较老的小区,跟老许和谭校长住的差不多,都是只有六层的板楼。

    正左顾右盼的搜寻著,一旁的徐薇朵开口了,“六号楼。”

    “天啊,你家住几楼啊,怎么还没到……呼呼……”高跟鞋响亮的叩击声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祁婧明显受不了了。

    “六楼,来吧姐,我背你吧?”

    “去!想得美!让开,我爬得动……呼呼……”

    许博一边听两人上楼一边寻找著车位,旁边的徐薇朵鼻子里传来一声轻哼,显然对小毛的殷勤劲儿颇为不满。

    停好车,手机里传来开门的声音,祁婧气喘吁吁的说:“你把钥匙放这也太不安全了吧?万一……欸!打住!你想干嘛?说了要听话的……对嘛……听姐姐话,要乖!”

    “对不起姐,你今天实在……实在太好看了……那你先坐,我去沏茶。”手机里的杂音消失了,传来两个人清晰的脚步声。

    “嗯,小是小了点儿,可打扫得真干净……你平时就睡客厅?哇——你是怎么把被子叠成这样的?太吓人了!”

    临近傍晚的阳光正在渐渐失去热度,熔橘般照在徐薇朵线条柔媚的脸上,掩去了引人遐思的血色,却平添一派别样的妖娆。

    车里静极了,好像专门为偷听隔断了整个世界,又好像只为了容纳一段孤男寡女之间暧昧的沉默。

    许博侧身明目张胆的望著副驾驶上的徐薇朵,好像掐准了她不敢转过脸来呵斥自己的不礼貌。

    而徐薇朵真就没敢转过脸来,只悄悄瞟著支架上的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姐,喝茶,这是正宗的西湖龙井,我小姨家自己种的。”

    “哇啊,好香啊!这一点儿也不像茶啊!怎么有股花香似的?”钟爱咖啡的许太太也赞叹起来,听声音已经忍不住喝了一口。

    “是稻花香,龙井就是这个香味儿。”

    “你刚才说的小姨就是……芳姐?”

    “对啊,就是她送过来的。”

    “哦!真好喝。她待你挺好的……常来吗?……哦……对了,你的照片儿呢?”

    这段对话中间的停顿应该补上小毛的点头或者摇头,跟芳姐的特殊关系显然不是此刻的理想话题。许太太也知趣儿,名义上是干嘛来的,当然记得。

    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响起,许博发现徐薇朵脸上不知不觉的漾出笑来,想必那些照片她都是看过的。不过,刚刚脑补过的关于芳姐的内容,看不出她知不知道。

    听着自个儿的小老公讨好别的女人,许博不指望她跟自己一样平安喜乐,甚至莫名其妙的激动。

    如果换了其他人,怕是早已歇斯底里或者以泪洗面了,她还笑得出来已经很值得玩味了。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女人,是已经麻木,见怪不怪,还是不忘初心,却有了更进一步的领悟?

    许博显然希望是后者。

    “诶呀,这么多啊!真不少……”

    “这是刚入伍啊,还戴着大红花呢……”

    “好威风,奥巴马长大是不是就这样儿?”

    “奥巴马?”

    “就是你送我的那只……”

    “天呐,这……满身都是泥汤子,哪个是你啊……”

    “艾玛呀,大冬天的光著膀子,多冷啊!嘿嘿,好像比新兵的时候壮实多了哦……”

    “呦!这是立功了,真棒!嘻嘻……啧,老实点儿,别闹……”

    “这都是你战友啊?哇塞,一个比一个帅啊……”

    “你到底立过多少次功啊这是……讨厌别捣乱……人家还没看完呢……”

    “欸?这个女的是谁呀?特种兵还有女的?太羡慕了……我要是也能穿几天军装就好了,想想都美滋滋的。”

    这时,一直除了傻笑就没吭声的小毛说话了,“那还不容易嘛,我有好几套呢,你要不要试试啊!”

    “你那都是男式的,我穿不了吧?”祁婧的声音里明显跳动著十个八个跃跃欲试。

    “作训服不分男女的,可能有点儿大,不过,姐你的身高绝对没问题,等著!”

    “先等会儿!”祁婧叫住小毛,“要……要不,你也换上呗,让我看看你穿军装啥样儿?”

    听到这儿,许博嗅出了一丝和著火药味儿的色情气息。

    这两个人要在屋里换衣服,搞制服诱惑么?正好,徐薇朵也望了过来,眼睛里也画著迷彩问号。

    一阵翻箱倒柜的折腾过后,传来“噗”的一声轻响,“给,全套的!”

    “哇,连靴子袜子都有啊?这么大的靴子我可不穿,丑死了……”

    “不穿靴子哪像个特种兵啊!”

    “哦,那……好吧!哎!你等会儿,我去里屋……”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换衣服的声音时隐时现。祁婧身上穿了几件衣服,许博心里清楚,要穿上一套迷彩服,只需把裙裤脱了就好,不过,那样真的是她想要的么?

    “我说,人家换衣服,你激动个啥?”

    这话就响在耳边,是徐薇朵说的。许博一下意识到,居然不由自主的把淫笑挂在了脸上,好不尴尬。

    “嘿嘿……”干笑两声,神秘兮兮的凑过去,“咱们打个赌,如果他们等下还会穿着毛衣毛裤,算我输!”

    徐薇朵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被他这个奇葩的赌约逗得忍俊不禁,“你就那么确定?赌什么?”

    “就是不确定,才要赌嘛!输的那个,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敢吗?”许博实在是一时兴起,想不出什么好玩的赌注,只好说了个开放式的。

    徐薇朵凤眼一眯,显然被激起了兴致,“赌就赌,输了不许哭!”

    没一会儿,开门声响起,“咚咚咚”的靴子声沉重的冲击著地板。祁婧三十六码的小脚穿上作训靴,想想也够滑稽的。

    “沃去!姐你太飒了,把全军的女兵都毙了……”小毛这形容词也是没谁了。

    “真的么?”

    祁婧一开口,许博的心跳就翻倍了,知道自己已经赢了八九成。

    “那……你喜欢么?”——十成!

    “当然喜欢了!”说这句的时候,小毛的声音已经近了许多,“太棒了姐,喜欢得不行了!”说到后来,呼吸都充满了颗粒感。

    “啪”的一声脆响,“别乱动!来,给姐拍个照!”

    “好嘞——”

    “咯咯……”这笑声怎么听也不像个正经女兵,活脱就是个女间谍,“再来一张正面的……这样行吗?欸……你怎么越拍越近啦?不许摸——讨厌!”

    “姐,你里边……沃去!”许博相信自己清晰的听到了小毛咽唾沫的声音。

    “坏蛋,你不是也……呜呜——”

    一阵极为可疑的类似吃到甜橙的声音持续了三秒钟,就被此起彼伏的喘息淹没了。祁婧压在嗓子眼儿里的呻吟比喊出来更加勾人遐想。

    不可描述,也无法描述的各种声音像是武打片儿里的轻功,在车厢里惊心动魄的回荡。

    “抱我!嗯——我不去里面……我就要在你的木板床上……”祁婧浪浪的提出要求。

    沉重的脚步响了五六声之后,床板被砸得“咚咚”如擂鼓。

    “喜欢我的木板床吗?”小毛气喘吁吁的还不忘吧唧嘴。

    “喜欢……嗯哼……真的好硬!哼哼……”

    “嘿嘿,喜欢硬的?”小毛笑着,“刺啦”一声拉开了拉链儿,“我比床还硬!”

    “就喜欢硬的!还喜欢你叠的豆腐块儿……快来吧!我要趴在上面被你干!快来……”

    没听见小毛的回应,许博跟徐薇朵盯著手机,共同经历著须臾奇异的静默。

    “嗯——哦——啊——”

    惊奇与喜悦并存,意外与畅快相接,慌张跟满足交织的三段降临式叫床,只第一声就把许博喊硬了。后背紧靠著座椅,手脚都忘了该往哪儿放。

    这次跟偷窥车震的时候不同,除了声音没有任何线索引导想象。

    然而,却比任何一次都更刺激,因为他听得明明白白,“我要趴在上面被你干!”祁婧为什么要描述得这么身临其境?

    那是当著野老公的面说给亲老公听的!是要提醒亲老公注意了,你的心肝宝贝儿要跪在木板床上被野男人后入了!

    没容许博品味太透彻,小毛早已迫不及待的干上了。

    “啊啊啊——好硬啊啊啊——真的好硬啊啊啊……爽死了哦哦哦呵……”

    从第一声啼鸣开始,许太太的叫声就停不下来了,然而,通过话筒传来的可不仅仅是高亢的叫床声,还有极其淫靡的,极其舒适的,极其蛊惑的泉水“咕叽”……

    “姐……你怎么这么多水啊?”

    “还不是你……非让我撸……嗯啊啊……你是爽了……哦啊啊……我都……我都湿了一路了!噢噢……这几下爽!啊啊啊……你喜欢姐水多吗?”

    “爱死了!姐的屄又热又滑,你听这声音……多舒服!”

    “嗯嗯——姐也舒服,一舒服就忍不住流水……哎呀哈哈——就要这样,这样好棒……快……快快……姐好像要……噢噢噢噢——啊哈哈——老……来……啊——”祁婧的高潮来得又快又猛,打著颤儿的叫喊已经失去控制,高音飚得直钻耳朵,足以证明许太太体能强劲。

    可以确定,那个几乎听不清的“老”后面跟的是个“公”字。

    许博几乎要朝著话筒大喊老婆尽管爽你的,老公听着呢!意识到还有别人在,扭头一看旁边的徐薇朵,吓了一跳。

    只见她双颊蒸红,鼻洼鬓角全是细汗,一双眸子像著了魔,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隔著二尺远,已经能感知到她鼻子里喷气的温度,划根火柴都能点著。

    如果电话那头咆哮山林的是一头猛虎,那么身边这位明显是只伺机噬人的猎豹!

    可惜,这只豹子还是有点儿害羞,刚一发觉许博的目光,就躲开了。下意识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僵硬的靠紧椅背。

    也不知是被看得著慌还是陶醉于许太太高潮余韵中的吟唱,徐薇朵的呼吸明显急促的颠簸著,胸口剧烈起伏。

    许博的视线掠过那两片性感的嘴唇,立马想起了刚才在停车场被打断的那个亲吻,神叨叨的来了句:“你的嘴唇真性感,再给我吻一次……”

    徐薇朵被吓得一愣,喘息著望过来,嘴巴张了几张,冒出一句:“凭……凭什么?”

    这下轮到许博懵逼了,搜肠刮肚没找著理由,忽然福至心灵:“你输了,说好答应我一个要求的!”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输了?”

    对答之间,久经战阵的徐薇朵明显已经缓过神儿来,思路变得清晰,语气居然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

    “我……”

    对呀,又没亲眼看见,口说无凭。你又没录下来,即使录下来,也没人说过作训服里面是真空这种话呀!这下许博哑巴了。

    徐薇朵红著脸蛋儿“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歪著脑袋斜著眼睛红唇下几乎要长出尖牙来:“谁赢谁输,眼见为实,我要去看个明白,你……要不要来啊?”

    说话间,已经拉开车门,长腿一伸,跨了出去。血一样的残阳泼了她一身,迷光幽然,山水妖娆。

    许博被一句话激得血往上涌,刚想下车,第六感灵光一闪,犹豫了。

    徐薇朵见状妖媚一笑,关上车门,踩著无比嚣张的台步走进了楼道,好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不要脱,我喜欢穿着……穿着才像个女特……啊——小毛你啊……你就像头大牲口……真的……真的好猛啊啊啊——”

    不知是女特务还是女特种兵,反正又一个回合开始了。许博脑子里翻江倒海的边听边回味著刚刚的迟疑。

    “哎呀……这个姿势好……好麻好痒好……好难受啊——小毛……小毛你怎么变粗了?我……啊啊啊……我要喷了……喷……嗯——啊啊啊……你肏死我了小毛……”

    很明显,徐薇朵的邀请意味著什么,傻子才不明白。跟上去,就是夫妻交换的戏码,妥妥的。可是,剧本不是这样的。

    “再来……再来……再深点儿哦哦哦……太棒了!就是……啊啊……就是这样——”

    最初给许先生安排的是个路人丁,破格升级成男二号是因为临时出现了个女二号而已。将错就错,顺水推舟谁都想玩玩儿心跳,可别忘了整个剧本是给谁写的。

    “等……等一下……我腿麻了,抱我……我要去床上……嗯——啊啊啊……这样……这样更爽了啊啊啊啊啊啊——”

    可以肯定徐薇朵上去并非捉奸,但必然会给那对野鸳鸯一场惊吓。在这样的情形下,再扩展剧情不确定性太大了。

    宝贝老婆只有一个,她的承受能力必须排在第一位考虑。所以,留下来是对的,随机应变才是上策!

    终于捋清要害的许博突然听见手机里“吱呀”一声门响,忽然安静了下来。不紧不慢的高跟鞋只踱了几步,“哐啷”

    “哐啷”两下,先后被甩了出去。

    “……朵朵?”精童欲女异口同声。

    “你们玩儿得好开心啊!我也要参加……”

    许博提著的心总算放下,攥著拳头等著下面的激情戏码,居然半天没人说话。又等了十几秒还是持续的静默,拿起手机一看,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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