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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夜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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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来电,微信也没有未读信息。

    思忖片刻,敲了几个字:遇上点儿小事,明日当归。

    过了一会儿,“彼岸花”发了张图片过来。是阳台上一盆初绽蓓蕾的月季,阳光里嫣红翠绿,透着浓郁的生活气息。

    “她是否也赖床未起,在干什么?”

    思绪很快被一串放浪的笑声打断了,回头一看,小丸子的两只肉奶子正捧在欧阳师父的手上,这个邪恶的熊孩子被满身的泡泡打扮得像个云朵中的天使。

    不知怎么,许大哥忽然想起了罗薇那丫头。

    论娇俏讨喜,丰美腴润,她比徐筠乔犹有过之。至少胸围一项是完胜的。可是,要说到面对处子之身的率性洒脱,就远远不及了。

    为了避免拎著跟水肿的鸡巴被人取笑,许博等小丸子和洁宝宝玩够了水,边擦头发边抢占梳妆台之后才下到堆满泡泡的浴缸里。

    正舒服得眯起眼睛,程归雁顶著毛巾从卫生间出来,两人的目光第一时间交汇在一起。

    一瞬间,那分外熟悉的轻松随意似乎又在浪涛洗礼之后浮出了水面,彼此的心田跟浴袍下光溜溜的肉体一样干净而坦然。

    从昨晚到现在,两人几乎一句正经话也没说过。现在回想起来,并不是没机会,而是根本不需要。

    还挂著水珠的嫣然一笑里已经包含著姐姐的宠溺,又浸透着情人的满足,完全够许先生用后半辈子回味的。

    许博仰著脖子傻笑,仅仅多勾了她几秒钟,那珠圆玉润的耳根子就又红了。

    不过羞归羞,程主任并未露出寻常惯见的小女儿情态,自顾自的找了个沙发,并腿斜坐,摸出手包里的小镜子……

    透过车窗的反光,许博勉强能看出程姐姐的面庞轮廓,平静中不失鲜妍丽色。

    那枚戒指套上手指的刹那,他不必用眼睛看,也能感觉到来自程归雁的某种不同寻常的眼波流动。

    上车之后,她的目光不止一次落在那根小拇指上,害的他翻来覆去的掂量,这个烫手的玩意儿,偷偷装进衣兜里是不是不大妥当。

    戒指的意义非凡是毋庸置疑的,最起码,跟这几天经历的香艳遭遇比起来,那更代表著某种契约。再不靠谱,也必定是长期的肉体关系。

    在许博心里,跟许太太之外的任何女人,从来都秉持著某种程度的随遇而安。这种态度,或许一百个人里有一百零一个会骂句渣男,但于他自己而言,却从未缺失一份内心的坦然。

    他未曾欺骗过谁,也绝不提出过分的要求。一切都是两厢情愿的。

    即使在莫黎的潜在攻势中,他的确有些亏心,但跟祁婧坦白过之后,对妥善处理这份暧昧的危险关系,他也是有信心的。

    桃红柳绿过眼,繁花似锦当前,他都能hold住,唯独这位程姐姐……

    狂妄冒失的当口,他顾念著的是她的感受;沦陷危机的时刻,他拼命挣扎著,是为了她的安危;风平浪静之后,他最想看到的是她平静安乐的面庞上,会心一笑的美眸。

    莫说小心翼翼,勿言牵绊惦念,他不曾逼自己确认这是不是爱,也从未想过什么移情别恋,却对彼此之间的未来怀著难以搁下的憧憬和希冀。

    此时此刻,她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安静的坐著,而他,却在担心两个人会不会渐行渐远。

    正踌躇忐忑,凭窗而望的程姐姐打破了沉默:“欧阳姐,小铁……也是你们公司的么?”

    果然高明!既然三个人的关系话题如此不堪触碰,去讨论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局外人,不正是打破僵局的好办法么?许博亮著眼睛回头,朝“欧阳姐”投去求知的目光。

    “唉,怎么说呢?”

    欧阳洁好像也松了口气,“如果从领工资这一块儿说呢,每个月都从我手底下过,如果要问他在公司干什么活儿嘛,广厦的哪个部门都管不著他咯!”

    “那你管不管得著海……呃,sophia啊?”许博其实极少听欧阳女神唠家常,一个没忍住插上了嘴。

    “许副总请你别打岔好么?”

    欧阳洁礼貌而直接的怼了男人一溜跟头,转而接著对程主任说:“他叫徐铁军。听说,是sophia的大伯去非洲维和的时候收养回来的孤儿。只不过被收养的时候还小,根本就是在中国长大的,母语是地道的东北普通话,学的也是咱们传统武术,李连杰那种……”

    听到这儿,许博老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欧阳姐,李连杰那是花拳绣腿,打不死人的好么?”

    “是么?那你是想跟李连杰比划比划,还是跟徐铁军较量较量啊?李连杰你姐姐我一时半会儿约不著,前面那个你踩踩油门儿,兴许能追上!”

    许博被噎得一口老血没上来,脸憋通红,心说跟女人抬杠你tm就是自找的,更何况才莫名其妙的当了她的便宜主人呢?

    冷不丁往旁边一扫,副驾驶上的程归雁笑得跟嫦娥下凡了似的,受挫的心怀不禁一畅,舔著脸呲出一口白牙。

    “姐,咱都甭费劲了,我其实连你都打不过!”

    语出无心,可当许博从后视镜里遇到欧阳洁的目光,早已淹没在记忆中的那段对答瞬间浮现。广州那晚,被她轻轻巧巧制服在床上的情景,跟这句调侃简直严丝合缝。

    很明显,欧阳洁跟他想到了一处,似笑非笑的眸子里像是有什么在融化。

    “那他在你们公司都干什么?”

    程归雁的追问把后视镜里一丝难言的暧昧牵扯拽走了。

    欧阳洁沉默片刻,懒洋洋的说:“什么也不干,接送咱们二小姐上下班,司机兼保镖呗……没事儿的时候,就找个旮旯看武侠小说。”

    在她说话的时候,许博一直偷瞄著后视镜,只盼著能从她表情里搜寻到什么。可惜,结果令人失望。欧阳总监一脸的兴味索然,就像在谈论一个不知道上进的小保安。

    就在他收回视线的瞬间,瞥见欧阳洁诡秘一笑,抬眼射来一道电光:“妹妹,你打听这些个,不会……哦!没事没事没事……”

    说到一半才意识到处境尴尬事态险恶,可惜已经晚了。

    许博手把方向盘一肚子的幸灾乐祸,只感觉到一直小手伸进了自己衣兜。紧接著身后暖香袭来,那只手似乎被抓住了,还没摸到东西就被拽了出去。

    两个人你推我搡,香息互闻,吭吭唧唧的纠缠了好一阵才各自罢兵。

    维持著目视前方的姿势,许先生笑而不语,听任车厢里让人脸红心跳的空气波动重回宁静,心头漫过的却是某种酸溜溜甜滋滋的幸福味道。

    “诶!你们说sophia非要单独跟小铁一辆车,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

    这句祸引江东的话引子明显来迟了,两个修炼千年的妖孽三缄其口,一点儿都不捧场。许博摇头笑笑,再起话题:“欧阳姐,你不是有个亲戚在养老院么?”

    “看过了。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正一起吃饭呢!”

    “昨天……还没谢谢你呢,欧阳姐!”程归雁的声音。

    “是你们运气好,那家养老院刚好就在附近。”

    “那欧阳姐,你们今天是回北京还是去沈阳啊?”

    “沈阳呗……正经事儿还一样没办呢……”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一直持续著,只是大家都有了觉悟,再没靠近敏感区域。

    两个大妖精级别的女人在一起,只要不是存心找不自在,气氛便自然而然的春暖花开,连许博也能沾光跟著放肆的笑几声。

    即将进城的岔路口上,猎豹等候已久,小丸子的脖子都抻长了。

    经过简单的道别,欧阳洁面不改色,气定神闲的归了队。许博载著程归雁直奔机场。

    一路上,程归雁一直只把侧脸留给许博,望著车窗外薄染淡绿的早春景色一言不发。

    而当许博还了车,两人拉著行李赶往候机大厅时,她又自然而然的挽住了男人的胳膊。浑圆的胸乳压住手臂,那是只有亲密的伴侣才可以享受的温度。

    许博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欣悦甜蜜中似乎又隐藏著某种不安,感叹这次旖旎凄美又惊心动魄的旅程,想评论几句却不知从哪里下嘴。

    索性,跟著她一起沉默。

    航班并不顺利,晚点一个半小时起飞,还是没躲过北京的雷雨。飞机盘旋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决定备降天津滨海机场。

    下了飞机已经接近午夜了,窗玻璃上水汽氤氲,缓慢汇聚的雨滴漫不经心的滑落。许博正想联系酒店,程归雁却摇了摇头:“明天我值班,今晚必须赶回去。”

    许博打量著程主任坚定的俏脸,这么正当的理由,谁也没胆量拒绝:“现在赶火车太折腾了,要不我们再租一辆车?”

    “还是打个车吧,这么晚了,你也……怪累的。”

    最后这三个字,应该这两天来唯一带着幽幽埋怨的倾吐,程归雁终于还是忍不住剜了许博一眼,绷不住脸皮儿一头扎进了男人怀里。

    许博拼命忍下当众亲吻的冲动,搂著她走下滚梯,直奔出租车乘降点。

    没想到,刚驶出机场,换上来个身形圆满的中年女司机,操著一口北辰腔,大半夜了还开朗得跟贾玲儿似的,扯著嗓子问东问西。

    许博不禁有点儿后悔没租车了。

    雨夜长途孤男寡女的,就算累点儿,憋在肚子里的话总有个私密的空间筹措掂对。得这么一话唠款的白炽灯泡儿,还tm怎么没羞没臊的扯犊子啊?

    自打“贾玲”热情呱噪的上了车,男人博耷拉下来的长脸就被程姐姐尽收眼底了,在座位上打量了他片刻,开始抿嘴忍笑,歪著脑袋看了又看。

    许博赌气似的一把搂过她的肩膀,“嗯嗯啊啊”的应对著长舌妇的夺命三连问,终归无可奈何。

    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单方面的热情总有耗尽的时候。不到二十分钟,启程采访宣告结束,“发电贾玲”拧开了收音机。

    一个唐山口音的负责任某男科主任开始没完没了的接听咨询电话,语重心长的列举起了割包皮的十大好处。

    “大姐,您车上有音乐吗?放两首歌听听也行啊!”

    “老弟喜欢听流行歌曲?得嘞!”

    “贾大姐”不但好说话,动作还倍儿利索,一顿操作猛如虎,车厢里响起了凤凰传奇。

    程归雁把头抵在男人肩窝里,偷偷笑得直打颤儿。

    许博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儿,顺便在脸蛋儿上轻拍两下,细滑紧绷的触感勉强化解了心头的懊丧。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最炫民族风的欢快曲调轻而易举的冲淡了车窗外密集的雨声,似乎在为依偎的两人于喧闹中争取到一份宁静。

    没过多久,程归雁的身子渐渐变软,说了句“借你大腿枕一枕”,便俯下身去。理顺了头发之后,牵著男人的手放到了胸前。

    许博第一时间朝后视镜望去,判断“贾大姐”应该看不到这个小动作才放了心。

    今天程姐姐上身穿的是件宽松款的黑色羊绒薄衫,柔滑的质感带着体温,呼吸之间便勾勒出了文胸的花纹图案。

    身姿侧卧,稍一用力,沃乳顷刻跳出轻薄的罩杯,落入良人掌握。

    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到位的慰藉了!还闹腾著要什么私密空间,肺腑之言?

    许博惊异于裤裆里的家伙没有变硬,心窝却跟手心里一样软。低头去看佳人是否真的困倦了,眼前亮起的却是一方手机屏幕。

    “谢谢你!这次来陪我,护著我,还带我体验了那么多……”

    看见亲爱的程姐姐开始在屏幕上打字,许博第一时间就被萌到了,用这样的方式表达感谢,简直要比少年小丸子还萌上一万倍!

    而当后半句一个字一个字的跳上屏幕,语言已经无法形容许先生的心情,面前仿佛飘过阵阵草叶的清香,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狗尾巴花同时开放。

    “体验了那么多……”

    天啊!留过洋的就是不一样。劫后余生和聚众淫乱都能看做体验么?许博都不知道该怎么激动了,握住手心里的大奶子,五指连弹,一通颤悠悠的摇晃。

    程归雁的胳膊不由自主的夹紧些,仍在继续敲字:“我想告诉你,这几天,我过得很开心,尤其是昨天晚上。你的担心我知道,但是你小看我了,我不但不恼你,还想奖励你,因为我发现,虽然那么多人,有你在,我就一点儿都不用害怕!我喜欢让她们看着你要我,好刺激,也好舒服!用你的手告诉我,你开心吗?舒服吗?”

    许博的大手动了,大动特动,揉了又揉!

    居然用如此直接大胆的文字发起互动,简直骚到没朋友,如果不是凤凰传奇曲风不搭,简直想就地把她肏到月亮之上!

    “不过……”

    这“不过”两个字,程归雁打出来又删了,迟疑片刻还是重新打了上去。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贾大姐”的配合就是这么及时。许博却在这激昂的乐曲中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不过……我今天还是吃醋了……从前我经常吃可依的醋,那还没什么……”

    许博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等著,感觉程姐姐像是拉起了家常,却带着莫名的感伤。

    “毕竟,那本来就是她的妈妈,我没什么好争。就像我不会吃祁婧的醋一样……但是,欧阳……她又不是你的女人……”

    后面几个字,打完又迅速删掉了。

    想表达几层意思,几番况味纠结,自然已经无须赘述。而接下来的话,却让许博无暇计较,开始感到隐隐的气闷。

    “可能,这跟我想要告诉你的事有关吧!记得我跟你说过,老师他……因为药物感染影响了性功能吗?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次手术之后,居然恢复了,光是晨勃就给我发现过两次……”

    一个有夫之妇,还是个绝色少妇,居然趴在自己腿上告知说亲老公恢复了性能力。这种事,许博一点儿经验也tmd没有。

    “其实,在约你之前,我就打算好了。这次回去,如果还有机会,我要给他生个孩子……”

    “……在日月沧桑后你在谁身旁?用温柔眼光让黑夜绚烂……”

    车轮在飞驰,歌声依旧嘹亮,许博在沉默中不知所措。

    “不是为了报恩,只是因为他是我的丈夫……即使对他的感情不是那种意义上的爱,我也愿意做他的妻子,而做人家妻子,或者说做一个女人,我希望自己的生命是完整的。这些,你能懂吗?”

    给自家老公生孩子,却要问你能不能懂,这难道不可笑吗?跌宕起伏的音符里,许博给不出答案,但是他居然笑了。

    掌心又热又胀的手感依旧绝佳,他却既不忍再揉,也抽不回手。无奈抬起另一只胳膊,抚摸起膝头的秀发,指尖掠过发烫的脸颊居然有些颤抖……

    但是,他仍旧颔首垂望,聚起满眼的温柔,微笑着轻轻点头。

    屏幕熄灭了,倒映著男人忽明忽暗的脸,微陷的眼窝里藏了什么,更加看不真切,却能真实的感知到来自雄性的灼热与舒朗,坚定与沉默。

    程归雁没有抬头,更没有起身,把手机贴在胸口,默默夹紧腋下的胳膊,闭上了眼睛。

    “你的善良——我不能不能不抵抗——你的纯洁——将我的心紧紧捆绑……oh你的笑容——让我找到了最后信仰……美丽的月亮——你让霓虹黯淡无光……”

    两点不到,“贾大姐”把车开进了一个叫做揽翠苑的小区,在程归雁的轻声指点下,停在了楼门口。

    许博把程归雁的行李箱拎上台阶,在昏暗的廊灯下,两人相对而立。

    “你家就住这儿啊,几楼啊?”

    “是啊,1801。”

    程归雁微笑作答,这时的她既不是程主任,也不是程表姐。许博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身份说不出的陌生——秦夫人。

    “哦……那个……今天太晚了,我就不上去了哈!”

    “嗯……”秦夫人微笑颔首。

    “嘿嘿……等孩子生下来,我可不可以当个干爹什么的啊?”说了不上去,却不肯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僵尸病毒感染了,居然冒出这么一句。

    程归雁微愣,眸光一暖,边笑边摇头。

    “那我们……以……”

    话没说完,程归雁已经再次摇头。这一刻,看上去更像秦夫人了。

    “也好哈,应该的应该的……那我先走了!”

    狠狠骂了自己一句大傻缺,许博咧著嘴灰溜溜的转身。

    “许博!”

    一声带着颤抖的呼唤传来。

    蓦然回首,许博不由一怔。背后是潇潇雨夜,那张仰起的脸却像一道洁白的月光,似乎有什么话即将脱口而出。

    然而,她终究没有说出来,迎上的是两片娇艳的红唇。

    软玉温香抱满怀,从未有过如此销魂蚀骨的缠绵,许博感觉自己的生命正一滴一滴的被吸走,化入永恒的痴海。

    不记得是怎么回到车上的,也未留意怎么进入自家小区,下车上楼的。只是很奇怪“贾大姐”一反常态的没有呱噪。

    车窗外,北京的夜被冲洗得干净而凄凉,雨幕后面,影影绰绰的楼群里,仿佛长满收割不尽的怅惘。

    该回家啦!

    电梯里眩晕的灯光及时唤起了貌似久违的温馨感觉,一时间,身上仿佛被抽去了骨头。从昨晚被小姜老师叫上楼开始,这一个多昼夜折腾下来,体力确实有点儿透支了。

    她们应该早睡了吧?

    许博放落行李箱的拉杆,把箱子提在手里,不想发出太大声音。

    万没成想,当他从明亮的电梯里望向自家门口,悚然的颤栗刹那窜上了脊梁骨——房门居然虚掩著,留了一道漆黑的缝隙。

    现在都快凌晨三点了。

    远处的雷声坦克车一样碾过,一颗心紧紧揪成了铁疙瘩,整个世界都在“砰砰砰”的跳动!许博放轻了脚步缓缓靠近,把门无声的推开。

    还没看清屋里的情形,一条黑影“嗖”的窜上了大腿,“呼哧呼哧”的直喘气。

    ——是奥巴马!

    应是听到了动静,主卧门口一个模糊的白影倏然转身,薄如蝉翼的睡衣里著秀挺婀娜的身形——阿桢姐脸上的表情既惊诧又胀红了难言的窘迫。

    许博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拍了拍奥巴马的脑袋,耳目似乎也更聪明起来。黑暗中夹著呻吟的喘息变得格外清晰,偶尔还透出几声酥媚入骨的荡笑。

    “姐……许哥什么时候回来?”一个男人年轻的声音穿透了房门。许博跟阿桢姐四目相对,心下一片了然。

    “嗯哼——就快了,这会儿说不定正上楼呢!咯咯……你不是给他留门儿了么?”

    “嘿嘿,我那是怕我妈……万一……”

    “你妈……你妈有那么吓人……嗯——别捏啊,讨厌——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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