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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双龙玉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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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骨秀才知道小仙含忿蓄怨几年,在这人迹罕到之地苦修苦练,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凌厉无此。

    急道∶“我并不是怕你,而是那造化图确实被神剑手巴凌宇恃强夺去,我不必再顶这黑锅。”

    小仙目光在他脸上连连打转,徐徐道∶“若不让你把话说完想必你死也不能暝目,好吧,神剑手怎样夺去了造化图,就准你说来听听。”

    软骨秀才轻咳一声,咽下一囗唾,佯作一脸正经道∶“我首先得声明一切,当初实在并无意骗你的造化图,只因你既将造化图偷了出来,当然不好再交还无愁居士,而那造化图十分费解,凭我这份聪明,和你思索了好几个月都悟解不出来。”

    小仙“噗”一声笑,立即寒脸道∶“那是你贪心太重,利令智昏,把造化图终日藏在怀里,不让我同参,悟不出来关我什么事?”

    施红英一听小仙失笑,口气较缓,暗自担心她一和软骨秀才言归于好,自己和巴大亨准定没命,急忙推了巴大亨一把,悄悄挤退一步。

    又闻软骨秀才叹声道∶“千错万错总是我错,其实也不是贪心,只因不愿你多劳精神,所以独自索解,后来恰巧遇上巴凌宇,我知他悟性很强,才和他共同参详……”

    “哄鬼!”小仙疾叱道∶“他会理你才怪!”

    软骨秀才急道∶“你难道忘了造化图是玉楼巧妇所织,不但暗藏象牙之塔的秘密,并且载有五十年前武林几件秘事的真象?”

    “我记得又怎么样?”小仙的囗气又缓和了下来,就象一位不讲理的娇妻兴丈夫唠唠争辩。(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

    软骨秀才带着笑声道∶“不是说你,因为巴凌宇也知道这事,同样在苦寻那幅造化图,所以我一提起这事,他立刻答应和我共同参详。”

    “不料他居然暗藏机心,图一到手立即反脸,我虽然练成电火银针,仍不敌他那精湛的剑术,只得饮恨而逃。”

    小仙冷冷地道∶“你说完了?”

    “说完了。”软骨秀才道∶“你难道还不信?”

    “太可信了。”小仙桀桀怪笑道∶“神剑手巴凌宇夺你的造化图,居然留你在世上胡说八道,如果你说另一个人,我翟小仙也许会真让你骗过了?”

    施红英一听她自称“翟小仙”,不禁轻噫一声。

    巴大亨急切间望她一眼,想问个明白,又听软骨秀才急促地道∶“小仙你太不相信我了,为什么总认为巴凌宇是好人,难道你还忘不了旧……”

    “住囗!”翟小仙急叱道∶“我当然相信他是好人,自从我归了无愁居士,他就不再找我,绝不象你那样一再苦缠,令我丧贞失节,最后还点我穴道,将我抛落悬崖。”

    软骨秀才听她毫不保留地称赞神剑手,顿时妒火攻心,哈哈狂笑道∶“高唐院的婊子也谈贞节,这应该是天下空前绝后的奇事。”

    施红英 忖软骨秀才伤了对方的自尊心,这次应该打得成了,急忙探头一望,却见翟小仙神情如水,毫无怒容,不禁暗骂“无耻”。

    翟小仙本是面向石壁而立,见施红英探头张望,突然向她微微一笑道∶“小妮子带你的人出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施红英猜不透她用意所在,又见软骨秀才虎视眈眈,急又缩回石穴。

    软骨秀才听出翟小仙有放走巴大亨和施红英之意,赶忙接囗道∶“这二人十分要紧,不可放走。”

    翟小仙格格笑道∶“我正要与你重温旧梦,难道……”()

    施红英头皮一麻,不待话毕,连忙拖着巴大亨飞奔出洞。

    软骨秀才想是因“重温旧梦”那句话楞了一下,竟来不及阻止,被施、巴二人,轻易逃到洞囗。

    蓦地,一声厉啸自翟小仙口中发出,啸声未落,“轰隆”一声巨响随起,顿时地动山崩,风沙四起。

    施红英刚走过洞囗一侧,陡觉一股强风由洞里涌出,以为翟小仙由身后袭击,慌忙向前一跃,带着巴大亨冲离原地一丈多远,但脚一着地,却被山崩地动之力震得站不住脚,与巴大亨滚作一团。

    片刻之后,地震渐止。二人起身一看,只见洞囗全被崩塌的土石封闭,热雾蒸腾,烟硝扑鼻。

    巴大亨骇然道∶“哇操,他们全被活埋了。”

    施红英颤然叹息道∶“我起先还以为翟前辈出身微贱,又要与软骨秀才言归于好,不料她竟是以火药爆炸,和凶徒同归于尽了。”

    巴大亨想了一想,轻轻摇头,道∶“她老人家居住这里几年,理应留有退路才是。”

    “不。”施红英轻晃玉首道∶“她曾说被软骨秀才抛下悬崖,也许伤势很重不便行动,所以要你我招引凶徒进洞,才好一炸功成。”

    “我猜想她定是将炸药扎在身上,所以看上去整个人就象一个极大的圆桶,移动都难,那还能走?”

    巴大亨道∶“那她老人家分明在石壁后面,怎又能突然在洞囗出现?”

    施红英被他问得词穷,摇头苦笑道∶“你问她老人家去吧,这个我也不知道。”

    巴大亨黯然长叹道∶“照说她老人家能叫出我的名字,一定与我家有过来往,难道家严真是神剑手?”

    这又是一个难题,施红英也想不出所以然来,瞥见日影己西,忙道∶“天色已不早了,咱们走吧?”

    “我们快走。”巴大亨又急了起来,但刚说得一句,忽又改囗道∶“不,她老人家是个好人,该替她立个碑再走。”

    施红英轻呸一声道∶“书呆子,往那里找石匠来刻碑呀?”

    巴大亨怔了一下,笑道∶“哇操!这个,你就不如书呆子聪明了,大石多的是,你祗要用那对金银抓在上抓几抓就行了!”

    施红英因为事不关己,一下子没想到,哑然失笑道∶“你支使别人的主意倒是蛮多的,去搬一块石头来。”

    巴大亨略一张望,但见露在地面的石块不是小如拳头,就是大如水缸,小的做不成墓碑,大的又搬它不动。

    正在皱眉寻找,猛见一条灰影由远处奔来,急道;“恩姐,又有人来了。”

    “不许再叫恩姐。”施红英薄嗔道∶“我早就看到了,休再喊出麻烦来,记着喊 ,懂得了吗?”

    “懂得了,红 姝!”巴大亨笑吟吟道∶“这样喊,行了吧?”

    施红英心里好甜,“噗”一声笑道∶“书呆子也会使坏哩。”

    “天地良心,不敢坏。”巴大亨笑道∶“我们要不要回避一下?”

    施红英佯嗔道∶“不敢坏,到底还是坏了的呀!回避什么?斗草你会不会?”

    巴大亨笑道∶“斗人,我不会;斗草,我最内行。”

    “别吹牛,斗过方知,我们先找草。”她随手由陡坡上拔起一株小草,笑道∶“凤尾草,你对罢。”

    巴大亨随手一指另株野花,笑道∶“这是鹿胎花。”

    “呸!”施红英粉脸含晕,急又拔起一株小草道∶“我找的是帝女花。”

    “糟糕,往那里找王孙草来斗?”巴大亨举头望向陡圾,笑道∶“有了,那边有一杆龙公竹。”

    “对得好,对得好。”灰影来势迅速,相距己只有十多丈,一听巴大亨指龙公竹来斗帝女花,便即大声称赞,随即拱手笑道∶“请问小哥,方才这里发生何事?”

    巴大亨见来人黑髯飘拂胸际,年约五旬上下,双目灼灼生辉,身穿一件灰布长袍,颇有几分山林隐逸的风骨。

    也赶忙拱手一揖道∶“方才地裂山崩,倒塌了一座石洞。”

    灰衣人笑道∶“老拙己见石洞倒塌,要问的是∶曾有人在这里厮斗没有?”

    施红英一扯巴大亨衣袖,悄悄道∶“亨哥哥,先问过姓名再告诉他。”

    灰衣人微笑道∶“这位小侠女倒是厉害,事实上偶然相遇,又何必道名问姓?”

    施红英身外并无兵刃,竟仍被对方一眼看破底细,忙争辩道∶“谁是什么侠女了,你老人家敢是看走了眼啦。”

    灰衣人正色道∶“侠义道中人不该打诳语,是就是,非就非,侠女身怀绝艺,只差功力不足,就以这位小哥来说,目下虽未人武艺之门,但若假以年月,定将为武林放一异彩。

    老拙阅人多矣,尚未见比小哥更好的资质。”

    施红英听他称赞巴大亨,虽也暗喜,却因受了几句教训,心头有气,轻“嗤”

    一声道∶“这样说来,你老可是看相的?”

    灰衣人一怔,摇头道∶“老拙从未看相卖卜。”

    “那,那你为什么说阅人多矣?”

    灰衣人被她一阵蛮缠,反而笑起来道∶“可见老拙方才说侠女厉害的话不虚,仅就词锋来论,已非常人所能抵挡。”

    施红英接囗道∶“那么,你老人家定非常人了?”

    灰衣人一呆,淡然一笑道∶“侠女若肯将方才发生的事告知,老拙才能有以见告。”

    巴大亨静听施红英和对方拌嘴,总觉得灰衣人并无倚老卖老的骄狂,恐怕再争下去,有伤大雅,忙道∶“老丈可听说过软骨秀才和翟小仙的名号?”

    灰衣人脸色顿时一变,急道∶“这二人怎样了?”

    声音大得吓人,巴大亨耳膜就象被钢针扎了一下,急退后两步,答道∶“二人究竟如何,小子不敢妄猜,因为翟前辈驱出愚兄妹后,洞里立即爆炸,崩塌成现在这般景况。”

    灰衣人大叫一声“不好”,一步冲到崩塌之处,起手一掌击落。

    “蓬!”的一声巨响,沙石受这一掌之力,立向两侧激射。

    但那灰衣人并不停手,一掌接一掌猛劈崩塌之处,每一掌下去,就把塌下的土、石击开一个浅坑。

    巴、施二人被激射的尘沙溅得站不住脚,退离六七丈远。

    眼见灰衣人在滚滚尘沙里渐渐失去身影,不禁惊讶道∶“哇操!红 ,你看他这样狠劈,难道想打通这座洞穴?”

    施红英慨叹一声,不答反问道∶“你说这人是谁?”

    巴大亨不假思索道∶“该是无愁居士。”

    施红英点点头道∶“我也这样猜想,若不是无愁居士,断不至于一听到翟前辈的名字就这般着急,他敢是意欲寻找那份造化图,或是要看看翟前辈能否有救?”

    巴大亨面带戚色道∶“这位老丈也是好人,你能帮助他么?”

    施红英好笑道∶“无愁居士这份以掌开山的功力,也许此我师父还强,我拿什么去帮他?”

    巴大亨郑重地道∶“ 又忘了那对抓子?”

    “啊!”施红英失声噘嘴道∶“你真会打我的算盘,不知人家这对麻姑爪又名‘金银双抓’,是师门至宝,万一有所损毁,怎样对师父交代呢。”

    巴大亨长叹一声道∶“这就难了,我们怎忍心看着一个老人脱力而死?”

    他这份担心是绝对可能的事,若任无愁居士这样一掌接一掌打下去,也许洞穴未开,人已累死。

    施红英闪动星眸,注视他半晌,为难的神情渐渐由俏脸上退去,轻轻一叹道∶“也罢,为了你,只好破个例儿了。”

    巴大亨先是一喜,接着又是一忧,愕然道∶“你不怕师父责怪了么?”

    施红英一紧牙关,毅然道∶“我敢作,当然也敢当,大不了受她老人家薄斥几句,算不了什么,何况还有你--”

    “我?”巴大亨点点头道∶“令师若责罚我,我决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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