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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4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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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展厅般堆满宝物。

    这便是父亲所说的宝藏了吧。确实值很多钱,但对紫玫来说却毫无用处。她

    四下逡巡,想找件遮体的布料,结果只有失望。

    堪堪走完长廊,最後一间石室角落里一抹异样的寒光吸引了她的眼神。

    相比於其它石室各种宝物堆放整齐的状况,这间石室的物品却极为凌乱。珍

    珠、玛瑙、翡翠、珊瑚、形形色色的金饼银锭散落满室。在耀眼的宝光之间,一

    前一後放着两具白森森的骨骸。

    後面一具四肢交叠,蜷成一团,身上还盖着未烂尽的碎衣;前面一具较小的

    骨骸则平躺於地。在它旁边放着一柄长剑。剑身色泽苍灰,彷佛一段朽木。但满

    室的珠宝光华,却无法掩盖它矫矫不群的王者之气。骸骨间扔着一支形式古朴的

    剑鞘,乃是鲨鱼皮所制。

    大孚灵鹫寺位於清凉山,距此千里之遥,亟需兵刃防身。紫玫顾不得细看,

    便俯身拿起长剑。剑柄甫入掌中,耳中忽然响起一声幽幽的低叹。紫玫浑身寒毛

    直竖,连忙合剑入鞘,一提真气,轻烟般飘过长廊。

    星月湖在终南南麓,如果能找到通往山北的出口,不但能省下跋涉之苦,借

    地势甩开星月湖的追兵,还能……早半日见到展扬哥哥。

    紫玫心头一热,只想伏在沮渠展扬怀中大哭一场,就像从前那样,让他来分

    担自己的委屈。

    紫玫对地宫的结构一无所知,只能依靠当初落下时的方位一路朝北行进。在

    蛛网般的地宫里直行十余里,算来已经深入湖底,终於走到地宫边缘。

    地上的骸骨突然增多,短短十余步内,就散落着数十个骷髅首级,有一些甚

    至只余下颌,顶端已碎为齑粉。

    有过阴长野的一番遭遇,紫玫虽不信有人能在这封闭百年的地宫内活到现在

    ,但还是横剑挡在胸前,一步步穿过骷髅堆。

    石壁上兀然出现一个洞口,周围石屑粉飞,显然是被人用硬功砸开。她探头

    一看,只见这是扇厚逾尺许的石门,漆黑的隧道内阴风阵阵,黑沉沉看不到尽头。

    洞口只容一人钻入,紫玫圆滚滚的小腹正卡在洞中,无法穿过。她气恼地往

    腹上拍了一掌,恨不得把这个**的孽种一扔了之。

    胎儿一动,不知是手是脚猛然一挣,撑在肚皮上。紫玫心底一阵刺痛,眼眶

    不禁湿了。婴儿都是无辜的,但它不同,从孕育那一刻起,亲兄妹精血交合的背

    德,就注定了它的罪恶。

    紫玫咳了口血,胸口略微畅快了些。她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拔出长剑,朝石

    门刺去。

    「沙」的一声轻响,剑锋直入岩石,轻易地像穿透一层薄薄的纸张。紫玫愕

    然举剑,只见剑鞘上镂着两个花鸟般的篆文:玄天。

    这便是星月湖镇教三大神兵之首,玄妙子当年亲身所佩之剑:玄天剑。

    ************

    终南北麓,飞飞扬扬的雪花覆盖山林。

    一个**的少女立在没踝的雪野中,疑疑望着这个晶莹澄彻的琉璃世界。

    她的容貌比玫瑰更鲜美,肌肤比白雪更纯洁,但肥白的硕乳却比最妖艳的狐

    精更淫荡。

    紫玫捂着鼓胀欲裂的小腹,对腹球波浪般的阵阵胎动恍若未觉。刺骨的冰雪

    吹打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寒意却来自体内。太一经的阴寒之气游走於经络之间

    ——除了即将出世的胎儿,他给自己留下的只有这种冰冷的伤害。

    不是吗?

    疑立良久,少女擦去嘴角殷红的血迹,握紧长剑。漫天风雪又一次扬起,遮

    没了她的身影。

    122

    黄昏的大孚灵鹫寺沉浸在一片橙黄的暮色中,低沉的梵号伴着缭绕的香烟,

    在古老的庙廊内久久回汤,那种深邃的慈悲超越了生死的界限,如同一道淳厚的

    暖流,抚慰着来者疲倦的心灵。

    知客僧无言地合什退下,带上柴门,将小小的禅院隔绝在红尘之外。

    在冰天雪地中跋涉千里後,慕容紫玫娇嫩的脸上带着一丝掩不住的疲倦,但

    此时,芳心内尽是平和的喜悦。

    逃离星月湖的当晚,她在雪地产下一个女婴。母女俩同样早产,又各自生下

    一子一女,慕容龙当可含笑九泉。当时她手指已经扼住婴儿的脖颈,终究还是不

    忍下手。最後只好抱着亲生骨肉痛哭一场,留下这个孽种的性命。

    一路上紫玫搂着女儿,拖着生产过的身体昼宿夜行,一面疗伤,一面小心翼

    翼地避开星月湖的追兵。经过十余天的艰辛路程,终於来到这处佛教圣地,武林

    名刹。

    大孚灵鹫寺的庄严肃穆,给了紫玫难得的安全感。

    不足一年的时间内,她经历常人几世也未有的痛苦、惊惧和生离死别。紫玫

    现在只想与沮渠展扬见上一面,然後在他身边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涤尽身体的

    困乏和伤痛。

    紫玫沉静地理了理鬓发,轻轻推开房门。

    「吱哑」一声,落日的余辉涌入陋室,将简陋的物体镀上一层耀目的金黄。

    室内只有一张蒲团,一张矮几和一个背门趺坐的僧人,此外一无长物。面前

    灰扑扑的僧衣,与她记忆中那个鲜衣怒马,玉树临风的武林少侠大相迳庭。但紫

    玫一眼就认出这个熟悉的背影。

    紫玫心中一荡,叫道:「展扬哥哥!」踏入庵堂。

    只迈了一步,紫玫就停住了。

    使她陌生的不仅是烧了戒疤的光头,还有那个背影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听到她的声音,沮渠展扬并没有像她想像中那样冲过来挽住自己的手,嘘寒

    问暖。他没有扭头,甚至连姿势也没有换,只是入定般漠然。

    紫玫的芳心像被人毫不留情的扔开,一种空空的疼痛使她僵立当场。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起,展扬哥哥就是她的庇护者,一个可以让她放心安睡的

    宁静港湾。在她记忆中,无论受到什麽样的委屈,只要身边有展扬哥哥,自己都

    可以在他怀里一哭了之,展扬哥哥自然会替自己解决烦恼。

    然而此时,隔着两步的距离,慕容紫玫感觉却比在终南时更为遥远。远得让

    她看不清、听不到、摸不着。

    夕阳在沉默中变换着角度,那个熟悉的背影一动不动,像烈火焚尽的余灰,

    没有一丝温度。紫玫璀璨的星眸渐渐黯淡,心底最深最温暖的角落像被人一刀一

    刀剜空,只剩下冰冷的痛楚。

    不知过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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