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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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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呼了。

    这玉姐见丈夫死了,囚烦恼在心,饮食不节,况且常常梦见井泉来缠,这日因与白琨戏射了一番,不知忌惮

    ,喝了凉水,得了阴症而死。白琨把玉姐的 首合井泉葬在一处,十分痛哀。

    再说李氏被井泉弄的心肯意肯,见井泉死了,自己甚伤惨,也是梦中见井泉戏弄,渐渐把骨髓流乾,一年多

    死了。白琨见老婆又死了,井泉、玉姐又亡故了,心中大是不快。幸有俊生的屁股,桂香、芸香的小 ,当

    常消遣消遣。

    适值一年扬州府开科,白琨办备铺盖行李,带了俊生去科举,将桂香、芸香交付自己的老妪,遂与俊生去了

    。不期刚走了五十多里路,俊生忽得了疟疾,十分凶恶,白琨甚是着忙,也不去科举,雇了一乘驼轿,将俊

    生坐了。白琨一同回家,到了家中,桂香、芸香不期也是此症,白琨十分害怕,请医调治。过了几日,越发

    不好,刚刚延过七天,叁人一同归阴。白琨痛哭不止,无奈何,埋葬一个坟内,白琨见人已死了,自已一个

    孤凄难过,终日哀声不止,眼泪不乾。

    一日,正在书房闷闷独坐,觉得身子乏倦,精神短少,到床上睡了。正睡在困时,忽见井泉、玉姐、李氏、

    俊生、桂香、芸香,身披伽锁,个个苦声淘淘。白琨道:「你们为了甚罪,受这等刑法?」忽然一看,并不

    是些人了,遂变成六个乌龟,两个公的,四个牝的。白琨惊道:「你们是人,为何又成了龟了?」

    只见大公龟道:「我就是井泉。」

    ()

    白琨问道:「你为何事?」

    井泉道:「只为咱们荒淫太过,囚不避灯光、日光、月光,阎王把咱们荒淫之事,件件登了毛簿,定着万恶之首。」

    白琨道:「你见毛簿上造着我的罪恶否?」

    井泉道:「你的罪恶也与我们一样,只因你前生有救人贫乏的善事,以补此罪恶,你的罪恶与前生的善事,

    俱扯直了。阎王又道:「你下次再如此荒淫,也与我们是一样了。」也不得人身了。」说罢,忽然不见。

    白琨急忙醒来,吓了一身冷汗,心里才恍然悟道:「天理报应,丝毫不差。」又想了想,道:「自此以後,

    决意不作那事,不如剃发为僧,那倒爽快。」当下主意已定。

    过了数日,把家产一概变卖了,有好几千银子,又与了老妪五十两银子,自已收拾行李,上茅山拜了一个师父。

    那师父法名叫叁省长老,又与白琨起个法名叫省印,日日谈经,时时说法。白琨到後来明了心,见了性,方

    是正经结果。又把六个人的罪过,替他们超渡了。

    後来这六个人,方 又转人身,白琨又遇江西野人,不记姓名,叫他作一部小说,教人人看见,也有笑的,

    也有骂的,或曰:「六人皆畜牲也。」而传者未免以此为省,而野人曰:「其事可考,其人则托,劝世良言

    ,何罪之有也。」

    西江月

    白琨能悔终,故不等於六人之罪;

    六人因何短命,皆是骨髓流乾。

    色是刺人剑,过用透体寒;

    樽节如服药,延寿度千年。

    戒哉!戎哉!

    ……………………………………………

    》

    112

    ●灯草和尚 ( 上 )

    ●灯草和尚 ( 上 )

    ●灯草和尚 ( 上 )

    第一回 红婆子戏法动夫人 杨夫人坚心抱和尚

    月浸相钩,鼠筛水覃,哀鸿叫得霜天远。

    追维往事,重忆前缘,不惯凄凉情绪,更兼寒夜如年。

    道堪怜,挑却残灯,拨尽余烟。

    虽然花笙尚然,这风流未了,怎耐孤眠,念身无双翼,有梦难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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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懊恨更深,情剧焰腾腾,却对睡言。

    ()

    人儿体冷面苦,嗟埋怨。

    《右调 凤凰台上忆吹箫》

    这一首词,只说到夜深人静,欲火怂恿,男男女女没一个不想成双着对,图那脐下风流快活,大凡男子一经

    漏泄,尚可消受半时,妇人家安心受射,邀射越好,便弄到那形消骨化也不肯休,却是何故?

    只因男子是火性,被水一浇,那火更灭了一半;妇人家是水性,被火一烧,那水更热了几分,有一曲《离江

    怨》为证:

    夜阑灯影斜南,璁闭也。迟迟更漏,初长髻儿,懒卸衫儿,懒忻昏黄,怕看天边月。泪流衿上血,众穿罗衣

    流香汗,只嫌火冷中肠热。

    看这一曲,方知妇人欲火尤甚,但不去引动他还好矜持,一引动了便没个截止。

    话说元末时节,有个杨知县,原是杨州人,作趁了万数银子,夫人汪氏,乃江西汪千户之女,十五岁下嫁与

    杨官儿为继室。

    十七岁上,生了个女儿,名叫长姑,许了新城李商人之子。杨官儿数仕回来,这夫妻母女叁口过活,杨知县

    年届四十,性好闲游,至正壬仵年八月,同几个朋友乘船,往苏州虎丘山赏月去了。

    夫人劝阻不下, 得冷冷清清一人留在家中。到十五日,夫人独自步出前厅,忽然外面走进个婆子来,看他

    好像四十多岁,头脸发面俱是红色,向夫人深深道了个万福。

    夫人道:「妈妈,何来?」

    那婆子道:「老身叫作红婆子,平日会作戏法,专在大户人家走动最多,刚从奶奶门首经过,特来作个戏法

    与奶奶消遣。」

    夫人道:「这却好。」就叫婆子坐下,吩咐丫环请小姐出来看戏法。」

    不一时,长姑出来,婆子与长姑道个万福,便问道:「小姐今年贵庚几何?」

    夫人道:「是我十七岁生的,我今年叁十二岁,小女今年十六岁」

    婆子道:「好个小姐,就是奶奶也不象叁十二岁的人,好像姊妹一般。」

    夫人道:「我如今老了,前那两年还好。」

    婆子道:「不然。」

    夫人道:「快好作个戏法罢。」

    婆子把手向长姑身上一指,说道:「奶奶,叫小姐解开衫子看看,被我打了两个红印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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