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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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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褥血迹现证。」

    知府道:「你两人姓甚名谁?」

    两人各通名姓。知府道:「为甚麽谋杀他儿子?」

    两人道:「生员虽则识字粗浅,也晓得些礼法。如何敢谋人命?且赵家儿子又是好朋友、亲戚,那有这等事

    来?前日同到西湖,不知那里去了。生员辈并不知情。」

    知府喝道:「本府晓得你们下路人,顾了银子,见些小利,就是至亲骨肉,也要反转面皮。顾名思义的,千

    人中难得一个。你道不知他那里去,怎麽同到西湖?被褥也在你处,身子便不见了。且又被褥上面的血迹新

    鲜,明明是谋杀的。暂收了监,一面补状词来,一面申文学院去。」

    钱神甫、金子荣两个,一时提在浑水里,有口莫辩,且听他监了。再作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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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官,不见了赵云客也罢,你道铺盖上血迹,为何这等凑巧?不知那一夜,叁个妓女,两个出来陪客,内一

    个被别人干坏,下起败血来。彼时铺盖无处安,暂放在那一个妓女床上,一时间点污了。这是神不觉鬼不知

    的事体,若是妓女尚在那里,还好访问真实,辨明此事。正为赵员外家人扫兴,霎时间都搬去,无可寻踪。

    这件事就认真起来,也是五百年前结会的冤债。好笑赵云客在扬州城里受用,那晓得家中这等怪事。我如今

    又把赵云客说起了。

    却说孙蕙娘与赵郎面约的话,那一夜就行起来。是日,爱泉夫妇烧香回来,走得劳劳碌碌,虽是吃素,被女

    儿多热几碗酒,一时乘了快活,多吃得两叁瓯,到了更深,两人只管要睡。他女儿的房,却在里面,必要经

    过爱泉的卧所。每夜一路门闩都是爱泉亲手关好。只见爱泉睡不多时,外面酒缸上一声响,像个打破甚麽光

    景。蕙娘道:「不好了,外面必是花猫,爬柿来,打坏酒缸。」

    爱泉昏昏要睡,叫老妈:「你同女儿点火去看看。」

    蕙娘点火,後走着母亲。一路先开门, 开到外边门,蕙娘手内火霎时灭了。恰好赵云客正在门边,蕙娘上

    前一把手闪他进来,只言点火先引到自己房里去。及至点灯来看,并无甚麽。原来孙家的酒缸,但放在云客

    房门前。日里先约他,到更深把缸响一响,便立在门边,暗里一闪就闪进去。老妈依旧关门,进房睡着。

    赵云客既上蕙娘之床,少不得叙些寒温,就要动手动脚,颠鸾倒凤之事,自然做得停当。蕙娘虽则初试,因

    他情意笃实,就是花心有些狼籍,也顾不得了。

    蕙娘道:「今夜进来,只为算那终身之策,不但图一刻欢娱,愿郎君说个本心。」

    云客搂住玉体,将臂代枕,说道:「我的家事,比你家还好。实不曾娶妻子,百年之期,不消说了。只是有

    一件事,先要告过。小生曾遇府前王家,有个小姐,未免有情。若是不能够到手,也索罢了。倘後日娶得他

    ,使与姐姐一般供养,这是本心。」

    蕙娘道:「你这样人才,後日自当有佳配。但是我既遇了你,不论你要不娶,定要随你终身的。至於我的父

    母,自会调度他心肯便了。」

    云客满口奉承,山盟海誓的套话,也都说了一遍。忽然外边鸡叫,东方渐渐的发亮起来。你道如何出得他房

    门?咦!进便进来得好,出时到有些难也!

    评:

    浮浪子弟,於戏谑之中,便埋祸根,往往弄假成真。有识者不可不慎。今时少年,多习轻佻,全无实行。至

    有目先辈为迂腐,而肆志罔行。彼所为名士气习,固当如是耶!我恐其基祸深而致灾速也。寄语少年,略知

    捡束,取益无穷。则此实当作中庸《论语》读矣。

    ……………………………………………

    第五回 藏锦字处处传心 逗情笺般般合巧

    有一只苏州山歌倒唱得好,云:

    ()

    昨夜同郎说话长,失 (音忽,熟睡也。)直困(音困,吴人谓睡为困。)到大天光。

    金瓶里养鱼无出路,鸳鸯鸭蛋两边慌(慌同。)。

    你道赵云客同孙蕙娘在床上,要出门必要经过父母的床前,不出门,一间小房,岂是藏得身的?道是他两个

    人,慌也不慌?不知他两个自有好计,一些儿也不慌。

    两人双手搂定,听得鸡鸣,反放了胆一 睡看。乃至觉来,日色已到窗前。听见隔壁爱泉夫妇飕飕声要起身

    了,蕙娘问道:「敢是爹爹起来?我昨夜露了头,点火出去,想是受些风寒。今早甚是头痛,爹爹为我速去

    买些紫苏来泡汤吃。」

    爱泉道:「既是这等,我便出去买。妈妈你且起来,看看前面,恐怕有人买酒。」老妈也就起身。

    爱泉出去买紫苏。蕙娘又问母亲:「爹爹可出去了?正忘了叫他并带些姜来。」只这一句,专要探问爱泉果

    然出去的意思。老妈道:「他竟去了,得他来再买。」

    蕙娘又道:「母亲可速来看看我,为何头这等生痛?」

    老妈竟推开房门,到蕙娘床前,开了帐子。蕙娘睡在床里面,把母亲的手,拖到身边来摸自己的头。那老妈

    把身子盒在女儿床上,谁知夜间先取些乱衣服堆在椅子上,靠着房门。

    云客躲身椅下,待蕙娘扯母亲盒倒床上,帐子又遮定,竟自出房,轻轻走向外边去了。外边的门,孙爱泉为

    真紫苏,已经尽开,一毫也无碍处。这岂不是不慌忙的好计。云客自此以後,乘着便,就与蕙娘相通。将自

    己带的东西,尽数付与蕙娘收管。拜匣内有些图书玩器,也付与蕙娘,只留着屏风内落出来的一幅诗绢。因

    蕙娘不好文墨,故此不与他。

    一日走到府前,再访王家消息。恰好老王赴京复命,家内清清净净。云客换了布衣,投身进门,先见了管门的大叔。

    管门的道:「你是什麽人?来为甚的?」

    云客深深作揖道:「大叔在上,我祖居浙江。父亲是个经商的客人,欲到扬州买货,半路上为贼劫伤了,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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