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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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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伯爵也有猜错的时候,歌曲《越调.斗鹌鹑》“夜去明来”美韵惑人,西门庆不经意的看着郑爱月,油灯光映在她的娇艳的脸上,有一种欲言却都无法表达的美妙感觉。

    暗恋。

    第二天,人贩子冯妈妈领着一个小丫头,进了孙雪娥的房间。小丫头年纪不大,明显还是个娃娃,本应快乐玩耍的年纪,怯生生来了大宅门,一边瞅着孙雪娥,一边往冯妈妈身后缩。

    “四娘(孙雪娥)大娘让我给你带个丫头。”

    “呀,”

    孙雪娥欣喜的看着小女孩,“花多少银子?”

    “五两,也是俺老冯照顾四娘,讨了好几回价呢。”

    “呵呵,谢谢冯妈妈。”

    孙雪娥俯身看着小女孩问道:“你多大了?”

    “十三岁。”

    小女孩低着头傻呆呆站着答道。

    “哦,小了点,你都会什么呀?”

    “我会嗑瓜子。”……孙雪娥有些失望,请冯妈妈喝了会茶,送出门去。回头兴冲冲跑进屋,双手扶着小丫头的肩膀,开心的看了会儿,哎?我怎么就没有队伍壮大的感觉呢?

    孙雪娥给丫头改了个名叫翠儿,当下心里特别的满足,出了院门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四处巡视领土。到了花园花架附近的时候,孙雪娥停住脚步。

    大公鸡看到了黄鼠狼。

    小潘、孟玉楼、西门大姐、桂姐、吴银儿,五个人在花架下铺了桌子吃酒。小潘今天尤其的不爽,昨天晚上西门庆在李瓶儿院睡的(原文:因见西门庆夜间在李瓶儿房里歇了一夜)早上西门庆又请什么任医官给她看病(明朝女性不是重病一般不请医官)小潘还没缓过气来呢,月娘又请刘婆子给小兔崽子看,屁大的事,看来看去还没完了!

    正自烦恼见,孙大公鸡昂着高贵的脑瓜儿晃过来了。

    “四娘过来摸骨牌吧,正好缺一个。”

    西门大姐招呼道,原来几个**准备摸骨牌赌酒,正好缺一个人,孙雪娥是西门大姐亲生母亲的随嫁丫头,是亲总有三分向。

    “呵呵,那好吧。”

    孙雪娥自觉受到了邀请,坐在桌边,女人们铺上毡条,拿出骨牌和酒。

    小潘推着骨牌,一眼不发,但她身边的孙雪娥完全能感受到,她的鼻孔在冒气,冒火气,呼呼呼~孟玉楼的眼珠似动非动,仿佛要与小潘有某种联络,桂姐、银儿瞧不上孙雪娥,各自不经意的摸着骨牌。

    这个牌局的气场不太对啊。

    孙雪娥倒是不在意这些,这是她走上后宫政治舞台的标志嘛,潘六子,怕你怎地?第一局有点不幸,孙雪娥输了,罚了一杯酒。第二局,运气有点背,又输了,又罚了一杯酒。第三局,万幸!还是他妈的输了——如此下去,孙雪娥满饮八杯,其他人还是没事人似的摸牌。

    我擦,不对劲,这里面有鬼。

    孙雪娥,缺心眼,但不等于一点没有,潘六子、孟狐狸的牌都是冲我来的!

    喝了八杯酒,孙雪娥终于醒酒了。小潘、孟三儿那都是打骨牌的好手,即便西门大姐不帮忙,余下那两个青楼女子又不敢得罪她们,孙雪娥完全被孤立了。小潘的心情终于舒畅些,打牌,打,打,抽她丫的,今天灌得这奴才被酒漂着回去。

    第九局,孙雪娥站了起来,“哎呀,我忘了,爹的大骨汤还没做呢,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西门大姐道:“四娘再玩会吧。”

    小潘道:“是呀,咱姐们好不容易一块儿玩。”

    “我也想啊,主要是爹的汤没做,大骨汤,呵呵,再见!”

    小潘与孟玉楼对视一下,抿着嘴,差点笑出声。

    妓院用的栓马椿(明代)栓马椿上刻一个男子牵一狮子,说明其身份比一般人骑马要高得多了,其意即“欢迎你,高贵的客人”栓马椿四个角有四个倒垂的**,说明了它属于妓院使用的特点。

    斗百草:一种以草为比赛工具的游戏,唐代司空图曾作诗,“明朝斗草多应喜,翦得灯花自扫眉。”

    意思说女子还在灯前画眉,便想到了明天斗草的情景。玩斗草的年龄层越来越大,玩得越来越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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